“我不知道。”
黃懷玉答道,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你怎麼會不知道?剛剛引爆器就在這裡!”
暴怒先是質問,但語氣又立刻轉為柔和。
“好了,是我冒犯了你,旅者老大;以後隊伍裡,你和否決說東,我絕不會往西……”
他滿心以為只要自己把姿態放到最低,再受些羞辱,這件事情就會被揭過。
但蜂鳴聲的頻率越發高了。
這代表著引爆器的距離還在拉遠,且到了危險的位置。
“這還不夠嗎?不過是幾條蠻子的命……”
暴怒忍不下去,再度爆發。
“我沒騙你,我確實不知道。”
黃懷玉直起身子,雙手插入褲袋。
“我把引爆器綁在了一隻鴿子上——那鴿子剛剛被你給嚇跑了。”
他的話,應和著耳朵裡的高頻鳴響,讓暴怒目眥欲裂。
但在憤怒之外,他感到的更多是荒謬。
“你在開玩笑……”
暴怒死死盯住旅者的表情,想要從細微處判斷他有無說謊。
“我沒有這個必要。”
黃懷玉據實以告,毫無破綻。
“我只知道那鳥兒現在在飛,至於飛的方向,你可以賭一個。”
&n在說什麼?!”
暴怒終於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正在發生的事實。
“我是能級二使徒,特處局還要用到我這條命……”
他急聲申辯。
“之前是的,現在不了。”
黃懷玉伸出右手,搖了搖食指。
“有什麼難理解的呢?”
“就像你不在乎別人的性命,其實,你的命別人也不在乎。”
“飛光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