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退下了右手手槍中的空彈夾,換上了左手那一個。
算上槍膛那一枚,他還剩下六發子彈。
“旅者,別光看著,想想辦法搭把手。”
對峙之中,李百辟又突然說道,好似剛剛叫對方別礙事的不是自己。
生死關頭,黃懷玉當然不會拘泥言語,坐視狻猊與舉父單挑。
只是之前兩人交手時的動作響應速度都在幾毫秒區間,比他快了一個數量級。
差距到了這個地步,就如同兩位格鬥家戰鬥時,混入了一個木人樁,起到的未必是正面作用。
“怎麼,怕了?”
眼看舉父遲疑不動,李百辟主動挑釁。
“頭抬這麼高,是不是很累?話說你剛剛吐的那幾塊骨頭,應該是脊椎上的吧?”
黃懷玉知道這是戰術的一部分。
狻猊使徒屬於防守反擊的型別,需要藉助對方製造的動量進行戰鬥;而且李百辟正處於一階超負荷狀態下,每分每秒都在承受著不小的精神負荷。
這種時候如果舉父拖延消耗,兩人立刻坐蠟。
好在覺醒之物畢竟意識殘缺,稍稍受到刺激,便再度攻來。
這一次,舉父四肢著地奔跑,捨棄了人類的直立姿態。
砰,砰!
李百辟毫不吝嗇地兩槍連射,但對手卻在加速後大幅變向,徑直跑上了弧形石壁,將槍線避開。
十餘米距離轉瞬即逝,舉父四足蹬牆,雙爪戟張,朝著獵物撲去。
就在兩人距離近到一臂半的時候,反射鏡驟然具現。
在敵人屈起的膝蓋之前。
鏡面破碎,逆轉消弭的動能並不很多,但這一招很好的破壞了舉父的平衡,讓它身軀打橫翻滾。
但這一次,狻猊所需要的射擊視窗還未出現,就被舉父以應變破壞。
擰動腰腹,舉父順勢加強旋轉,於方寸間側轉三百六十度,攻擊部位由上轉下,劈腿如斧一記縱斬。
變招之快,逼得李百辟撤身飛退。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