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鏽了,但勉強還能用。”
跨過屍體,兩人以李百辟為首,繼續前進。
隨著深入地下,黃懷玉很快連基本的方向都分辨不清,更別說分辨四通八達看起來一模一樣的下水道;而此時他們腳下的汙水也從雨水轉為生活汙水,味道和顏色越發不堪。
不過,與接近地面處相反,這些水道上方大都配有正常遠轉的照明燈,對常人來說或許昏暗,但在使徒看來已經與白晝無異。
就這樣,兩人又在汙水迷宮中跋涉了數里路;期間黃懷玉幾次想問,但看到李百辟行動從容,表情自信,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奇怪了,按道理說這兒應該是金屬的地盤,結果一路過來怎麼一個人都沒瞧見?”
又過了數百米,李百辟吐掉嘴裡抽完的第二支菸,納悶道。
“狻猊老哥,你能記得路嗎?”
黃懷玉見狀終於忍不住問道。
“從我們下來開始,我們左轉二十七次,右轉二十八次,經過了十二個落差,現在面向正北方。”
李百辟一邊掏出兜裡的太昊本地名煙“百花青帝”,一邊回道。
“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是狻猊的神通之一。”
“不過,我也不知道鱗片現在的具體勢力範圍,只知道應該在下城區的東北部;所以這一路我就是以我們下來的位置為基礎,一直在往東北走。”
他說著,掏出防風打火機點上了火,轉身繼續前進。
這一路上,黃懷玉被迫抽了不少二手菸,好在以他的身體素質,香菸還談不上危險。
如是,兩人又彎彎繞繞像老鼠一樣走了數里路,來到了地下五十米左右的深度。
大地輕微的顫動,這是地鐵從兩人的上方經過。
通常,地鐵為了方便行人通行與節約成本,深度都在十米上下,最深也不會超過三十米;所以兩人所處的位置,已經遠在地鐵站之下。
就在這時,黃懷玉聽到密集的槍聲沿著通道傳來,因多次折射顯得空洞。
“什麼情況,幫派在火併?”
黃懷玉問道。
“不對,剛剛開火的是風神去年才研發面世的新型步槍,而且用的還是穿甲彈;前面開火的應該是白山安保的人,在下城區沒有哪個勢力會如此奢侈。”
李百辟仔細傾聽,分析道。
“難怪我們一路過來只遇到了一個崗哨;估計是白山的行動小隊收買了金屬的人替他們服務,想要攻入鱗片佔據的區域!”
他說著,腳下腳步立刻加快,朝著槍聲的方向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