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榨員工?你是沒在工地幹過,人到了工地上就是臺機器,五六點壓根都算不上加班!”
使徒聞言,似乎是想起了過去的經歷,繃緊的臉龐上又恢復常態。
如此,兩人各自鬆懈下來,走回廳內,準備收拾東西。
正在這時,外頭剷車的引擎聲卻越發響亮,震得木頭房子都簌簌發抖。
史力夫臉色劇變:“不對,在靠近,是那剷車朝我們過來了!”
時間正好走到了下午五點十分,烈日懸在天邊,接近與地面平行的陽光將剷車的影子拉得很長,一直從輪下延伸到窗邊。
然後,這片影子依次擋住了自百葉窗縫隙射入、照在地板和牆沿上的所有光柵。
“史力夫!”
囂狂呼喝聲中,江諺一腳油門到底。
霎時間,三百多匹馬力的鋼鐵引擎發出可怖聲浪,二十餘噸的巨大剷車好似發瘋巨象般衝撞起來,達到了極速四十五公里每小時。
若是普通小車,四十五公里時速給人的感覺像爬,但是同樣的速度換到重量二十餘倍的龐然大物上,卻可以稱得上“風馳電掣”。
呼聲未散,剷車一頭撞上了灰色別墅。
轟隆!
木質牆板被撕裂,無數碎片如同天女散花般飛濺開去;而客廳中的兩人哪裡想得到這種天降橫禍,毫無反抗地就被鋼鐵車鏟頂飛出去。
只是一秒鐘,整棟木質框架的兩層別墅樓便被捅得對穿。
首當其衝的魁梧特工一聲未吭便被鏟齒截成兩段,而史力夫則依靠超凡的身體素質,在剷車破牆的第一時間完成反應,以雙臂頂住剷鬥,被朝後橫推出去。
前所未有的危險感讓使徒毫不猶豫進入二階超負荷狀態。
牛角頂破頭皮,蛇鱗爬上四肢,眉心處,一隻豎著的獨眼突出額頭,豁然睜開。
“還記得徐明哲嗎?”
隔著擋風玻璃,看著使徒充血扭曲的臉龐,江諺怒聲質問,將油門繼續踩死。
頂著身高膨脹到兩米五的史力夫,重型剷車貫穿了整棟房屋,沿著庭院衝出十餘米,最後毫不減速地撞在了屋後一棵兩人合抱的巨木樹幹上。
嘭!
兩強角力,被擠在中間的使徒再無法支援,雙臂脫臼,被鋼鐵鏟齒橫貫身軀,牢牢釘死在樹上。
“追命,你這條瘋狗!”
史力夫不顧口中鮮血狂噴,詛咒道,額心獨眼中射出一道血色光柱,灼穿了駕駛室玻璃,在偏頭躲避的江諺側臉上燒出了一道半指深的傷口。
“你搞錯了,我是打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