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樹哥低頭看去,見到手術檯上的小王嘴角咧開,狀若大笑般露出了上下兩排森白的牙齒。
然後,凡人用完全陌生的聲音對使徒說道。
“我被吃完了,祂說還不夠。”
嘎吱。
“樹哥,小王咋樣了?”
見到房門開啟,文叔焦急問道,視線越過緩步走出的使徒,朝房間內望去。
他看到手術檯上的助手平穩安寧地躺著,胸口起伏均勻有力。
“哎呀,不愧是樹哥,出手不凡,我們普通人真是比不了。”
文叔驚喜道,抬手就是一記馬屁全力而出。
“樹哥,我有個事想請您通融;小王雖然被治好了,總還得養一段時間,這診所我一個人也開不了,所以我想著這寶貝要不您先帶回去,免得我耽誤您的大事。”
他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伸手掏出白大褂衣兜裡的首飾盒,用兩根手指提著,想要交還給使徒。
但對方卻沒有回應。
“樹哥……”
文叔抬頭看去,看到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子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就好像有什麼從來沒有笑過的東西正躲在這張臉皮後方,勉力想裝出人樣。
“我……”
文叔張口結舌,再也說不下去了。
叮咚。
塔樓十三層,電梯逐漸下行,只留下空蕩的走廊。
小診所裡,文叔站在手術室裡,渾身發抖。
手術檯上,年輕肉體的胸膛還在起伏,但早就沒有了心跳和脈搏。
他居然已經死了數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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