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徵辟時使用的強迫手段;
口頭契約裡不需要參與戰鬥的條款;
髯公能級二,而我只有能級一……
但此時此刻,黃懷玉站在兩山之間,面對南邊山嶺上影影綽綽的諸多旁觀者,心裡升起的情緒不是緊張或者回避,而是按捺已久的激動。
星月為燈,山谷作擂;如斯舞臺,終於輪到我出場亮相!
他難以自抑地想到,感到大量腎上腺素和多巴胺被分泌進入內迴圈,推動著他狂奔起速,目標直指前方的髯公。
“給我滾開!”
感知中,髯公已大略拿捏到來者的級數。
戰力比對方高一個能級的情況下,他出手便是殺招,並不打算在“嘍囉”身上浪費時間。
【八荒之中有毛人焉,長七八尺,皆如人形。
身及頭上,皆有毛,如猿猴。
毛長尺餘,見人則瞑目,開口吐舌,上唇覆面,下唇覆胸。
喜食人。舌鼻牽引共戲,不與即去,名曰髯公,可畏也。】
髯公短腿擺動不停,頭髮鬍鬚乃至於小臂外側的體毛順風而長,頃刻間蔓延至七八米長,如同倒卷的飛瀑,自不同方向朝著旅者席捲而去。
從單體來看,髯公的毛髮只有尋常蛛絲粗細,在風中飄搖擺動,似乎不堪一擊,但實際上,其抗拉能力卻是等體積鋼鐵的十倍有餘。
如果被成股的毛束捆住,莫說獵物是血肉之軀,即便是大功率的挖掘機,也會如墮泥潭,動彈不得。
但他的招數遇上燭九陰,卻正是被天克。
黃懷玉並指如刀,隨意撫過四周抽攔近身的毛髮,便將其切斷,輕鬆得好似用剃刀理髮。
“什麼?”
多年使徒生涯下來,髯公見到過很多應對此招的方式——火燒、躲閃、蠻力對抗——但他從未見過如此不帶煙火氣的招數。
縱然以當初a階“飛廉”的風刃之銳,要切斷我的一束長髯,也需要僵持秒餘時間!
殺招被破,這什麼“旅者”玩意轉眼間已然近身;髯公驚慌間不知應對,只是一味催發更多的毛髮,嘗試以數量取勝。
但哪怕他全力“結網”,也被對手的無形掌刃瞬間破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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