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劍拔弩張的剎那,雷霆般巨響突然炸開。
沒有任何預兆,被鋼鐵插銷固定在水泥門框上的厚實鐵門好似裝上了火箭發動機般平地加速,將自己從牆面上硬生生扯下,朝門內飆來。
咔嚓……
房內位列左右的兩人霎時只聽到狂亂的風聲和密密麻麻的骨頭折斷聲響起,等到後知後覺地跟上視線,便只能見到一扇半嵌在後牆上的扭曲鐵板,以及其下露出的紅白碎軟。
“老,老二?”
或許是場面超出了想象太多,左手邊手持霰彈槍的男子還本能性地喚了聲同伴的名字——他並未察覺到,自己此時的聲線好似將碎未碎的瓷器般滿布裂紋。
下一刻,瓷器碎了。
在一記側踹踹飛了鐵門後,門外的金髮男子側身甩腿如鞭,抽在了形單影隻的門框上,將水泥牆塊打成了無數細小飛石,朝著暗室內的人聲源頭射去。
連綿噼啪聲中,室內又颳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這一下,三人僅餘其一。
砰!
三兄弟中僅剩下的老三沒有重蹈另兩人的覆轍,他豁出吃奶的力氣平穩槍口,朝著門口處的魁梧人影射出了子彈。
但這枚寄託了此人所有希望的子彈卻好似開玩笑般擊中了對方攔在身前的手掌,然後被握在了其手心。
“點三八口徑不行,我的朋友,點五零或許能讓我感覺到一點點疼痛。”
金髮男子用極為標準的東華語說著,攤開沒有戴手套的手,讓變形的手槍彈旋轉著自由落體。
“怎麼,可能?”
背靠著水泥牆壁的老三呢喃著,目光死死跟著那枚死去的子彈,好似光線被黑洞所吸引。
叮……
銅殼開花的鋼芯子彈落於地面,奏出了清脆的鳴響;渾噩的老三被聲音驚醒,原本碎散的瞳孔突然凝聚,扣壓扳機想要繼續開火。
但同一時間,原本站在門口的高加索男子已經離開原地,在他的視野裡瞬間放大,直到佔據了所有畫面。
嘭。
兩道融為一聲的噪音過後,一把被捏扁了槍管的手槍墜地,而它的主人則像油畫般掛上了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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