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我已經在雲霄Club那邊訂好了場子,等吃完晚飯,我們就去放鬆一下,晚上回酒店再好好聊聊。”
陳大少輕輕握住對方纖弱無骨的柔荑,回想起幾個月前與她結伴同遊朝夕相處的旖旎回憶,心中癢癢得好似有螞蟻在爬。
但就在他以為進展順利的時候,秀秀猛然抽回了手,速度快得拉出了殘影。
“我有事得離開一下。”
毒婦猛然嚥下嘴裡細嚼慢嚥了半天的雞粒,像換衣服般蛻掉了之前的弱女子氣質,整個人透出了果決鐵血的味道。
“怎麼了秀秀?衛生間在裡面啊……”
陳姓二代吃了一驚,一把拉住了女子的手。
然後,他就被對方回身投來的、迥異於平時的無情目光嚇得縮回了手。
“車借我用一下。”
毒婦被這一阻,就看到玻璃窗外的仇人已經發動汽車,準備離開停車位,頓時一把拿起陳大少放在桌上的跑車鑰匙,朝著餐廳大門衝去。
如果她竭盡全力,剛剛完全可以輕鬆破開桌邊的玻璃窗,徒步追上匯入車流未來得及起速的黃懷玉;但這種在大庭廣眾下直接暴露出超凡能力的行為將會讓她在特處局的處理序列上再度前移。
那基本等與找死。
毒婦毫不懷疑東華的官方機構有著隨時找到自己的能力,只是之前犯下的罪責還不值得那個代價。
轟隆……
足以炸醒一條街的引擎聲驟然響起,純黑色的頂級國產跑車“霹靂”離開VIP停車位,朝著已經拉開相當距離的白色轎跑追了上去。
但七點出頭正是晚高峰的尾巴,不論是老爺車還是賽道怪獸都無法在擠成一團的市區主幹道上開出超過四十碼的時速。
這讓毒婦哪怕發揮出使徒級別的駕駛技術,也很難縮短與目標的距離。
很快,她知道自己過於鮮明的駕駛動機引起了黃懷玉的注意——車流中的白色轎跑明顯提速。
就這樣,在被車輛前後燈連成彩色霓虹般的中心大道上,一黑一白的兩輛鐵殼子一路以龜速行駛了十幾分鍾,直到離開了冀州核心區的範疇,才終於得到了發力的機會。
霎時間,黃懷玉和毒婦先後踩下地板油,擺脫了之前遵紀守法的畫風,在公路上狂飆起來。
離開了一環範圍後,道路車輛迅速減少,在絕對的效能差距下,連闖紅燈的毒婦很快追平了差距,讓黑白二車在長直道上並駕齊驅。
時速一百四十的高速賓士中,她放下右邊車窗,隔著轎跑的無色玻璃看到了黃懷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