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意識回覆,他的左眼便是一陣鑽心的劇痛,忍不住慘叫出聲。
就在剛剛,趁著少年肌肉鬆弛,毒婦左手壓實,右手食指一剮,已將他的整顆左眼球掏了出來。
啪嗒。
劇烈的疼痛讓黃懷玉碎散的意識猛然聚合,然後,他便聽到自己的眼球被摔在地上的聲音。
他想要咒罵,卻虛弱得出不了聲。
“該死的……”
看到這一幕,追命怒發倒豎,再度前壓一步,卻又被蛛女抵在少年心臟上的足刀逼停。
如果此時被虐殺的是邊上那兩個流浪漢之一,這位聞名東華聯邦裡世界的“特處局”幹部恐怕早就以“讓受害者少受些痛苦”為理由說服自己,暴起出手——但正是對面年輕人硬氣不屈的表現,反而讓他不願隨意放棄救他的可能。
顯然,狡猾的毒婦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這才顯得有恃無恐。
“臭男人急什麼?我挖他一顆眼珠子,當然也會還他一顆。”
女子嬌嗔道,伸手自黑色皮衣裡側的高聳處掏出了一枚圓球,託在三指之間。
在黃懷玉僅存的右眼視界裡,此球為銀白色,通體帶有複雜的淺金色銘紋,其一側還有深黑色圓盞,好似眼球上的瞳孔。
襯著窗外撒入的殘存月光,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玄妙神秘感於整個廳堂降臨。
不知為何,黃懷玉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詭異的念頭——“它”也在看我。
“這難道是,時空之眼?”
數秒之後,追命首先自詭秘的氛圍中掙脫,發聲問道。
“是的呢,中校大人;如果當年沒有機緣巧合得到了它,我恐怕早就被你們逮住了。”
毒婦微微旋轉著指尖的眼球,好似在欣賞最美麗的寶石。
“小帥哥,這就是我要還給你的眼睛;怎麼樣,是不是比你那原裝貨強多了?”
她轉首望向黃懷玉,俏皮的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極致惡意。
“他只是個普通人,這裡也沒有任何儀式佈置,直接融合沒有半點生存可能!”
追命怒意勃發,似乎對這枚眼球有所瞭解。
“我當然知道他不可能承擔得了時空之眼的負荷,那可是在S級也堪稱翹楚的源質,這幾十年來我也沒聽說過誰能做祂的使徒。”
毒婦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