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次一郎那殘忍的死法讓同伴克服了樹盈如死神般的注視,儘管知道沒有任何勝算,儘管知道必死無疑,但同伴也不想什麼都不做的死去。
“啊!!!!!!!”
在為自己打氣的吼叫聲中,同伴緊握苦無的雙手沒有一點血色,暴起的青筋彷彿把全身的血液都吸納其中了一樣。
集聚全身的勇氣,在嘶吼中衝向那有些嬌柔身材,臉上總是帶有一股殘忍笑意的樹盈,就算是死,也要打出自己的最強一擊。
同伴是如此想著,但在他邁著沉重的雙腿向前衝鋒時,那個如死神般的少女突然不見了。
“在哪裡???!!!!”
同伴停下了腳步,四處張望著,但四周除了散落著潰敗的忍者聯軍之外,就再無一人。
“難...難道說...她走了....”
等了許久,不見有任何動靜的同伴此時想仰天長嘯一聲,他活下來了,他從那個死神手中活下來了。
而就在如此想著的同伴四肢傳來劇痛,從手指和腳趾開始,像是被撕碎的紙片一樣開始崩塌,先是面板開始溶解,接著是肌肉,最後是骨骼。
他清楚的看到自己正在一點點的瓦解,直到四肢全部消失才停了下來。
同伴的臉頰貼著地面,缺少四肢的他在以頭部的力量向前爬行,他還不能死,雖然砂隱村不是那麼舒適,但家中還有愛他的妻子,和一隊可愛的雙胞胎女兒。
因為是忍者的關係,資源不多的他在村中過的還算不錯,如果他死了,那麼妻子和女兒的生活就會失去之前的優渥,只要他還活著,哪怕殘疾,也能從村子分配到足以讓一家人生活的物資。
如果他死了,妻子和女兒雖然能獲得一筆補償,但終究會有用完的那一天。
血水混合著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面對不可能戰勝的敵人他沒有哭泣,但想到妻子還有孩子以後的生活,他的淚腺像是決堤了一樣。
“真是頑強啊....”
儘管四肢都已經沒了,但還是在頑強的用頭部挪動著自己的身體,樹盈的心微微有些觸動,像是有什麼在她的內心深處躁動著。
不過轉瞬間,那股躁動就消失不見,她為自己定下的目的很單純,以無敵的姿態為敵人帶來深入骨髓的恐懼,讓忍者聯軍不敢靠近這裡。
殺人的方法很多,但想要給敵人帶去無盡的恐懼,血腥虐殺無疑是最好的手段,如果是常態下的樹盈恐怕沒辦法做到這樣。
所以樹盈在開戰前就開啟了神隱術,並把功率輸出到可以影響到她感情的最大功率,這樣即便是虐殺她也不會有任何心裡負擔。
卷躲在岩石後面,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她覺得自己規律地發出牙齒碰撞的聲音很吵,雖然她想拼命忍住,但事與願違,恐懼就彷彿本能一樣,牙齒依然發出碰撞的聲響。
她所帶領的小隊任務很簡單,簡單到她已經不知道和同伴配合了多少次,由戰鬥忍者拖住目標,她的封印小隊伺機封印敵人。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任務,如今卻讓她彷彿回到了第一次出行任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