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還有痛苦的哀嚎聲順著風傳到了樹盈的耳朵裡,那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還有連慘叫都未能發出的肉體被爆破的聲音,讓她神色有了些許變化。
不過轉瞬之間,樹盈又恢復了常態,現在的她將化為冷血的修羅,去收割生命,而不是泛起那無聊的同理心。
“哦,還不錯麼。”
樹盈的聲音猶如蘊含了極冷的寒氣,在下方的爆炸之中,她看到了雷遁閃過,還有風遁的蹤跡。
這麼快就能看穿這招的弱點,並且使用出相應的對策,不虧是白眼,不過這也是無所謂的掙扎。
等到一輪爆炸之後,煙霧散去,木葉一方的忍者得到日向火門的提醒,不止提前進行了規避,並且日向火門看穿了那粘土的性質,在使用剋制土遁的雷遁之後,果然有很多粘土炸彈啞火了。
而砂隱村勘九郎的反應雖然慢上一拍,但作為砂忍統帥的手鞠倒是反應及時,一發風遁·大羅網吹飛了眾多的粘土炸彈。
不過還是不如直接讓炸彈失效,雖然粘土炸彈被吹飛,但還是在空中爆炸,而爆炸的碎屑和衝擊波讓砂隱部隊受到內傷的忍者增多。
至於霧隱部隊就有點慘了,本身他們距離木葉部隊就較遠,雖然從血霧出來的忍者對危險有著極高的感知,但沒有第一時間弄清楚粘土炸彈的攻擊形式,妄圖以水遁來阻擋,甚至有忍者使用刀劍來攻擊粘土炸彈,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右眼的玻璃體破裂,裡面的液體留了出來,看起來就像眼淚一樣,左手被炸的粉碎,手腕處的骨頭顯露出來,右手的手指皮肉全被衝擊波震成碎條,那斷裂的粉紅色的肌肉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然而即便是變成了這樣,那名霧隱村的忍者依舊沒有死亡,只是站在原地用那完好的左眼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身體。
終於,在受到傷害的那一瞬間,大腦的疼痛保護機制漸漸失效。
“啊!!!!!!!!!”
“我的手!!!!!!!”
“誰,誰來救救我!!!!!!!!!”
“啊!!!!!!!”
一瞬間霧隱部隊亂做了一團,像是那名忍者所收到傷害的人不在少數。
被粘土炸彈所攻擊的人,每個忍者都頑強的活了下來,但身上卻已經留下的永久性的傷殘。
一名霧隱忍者抱著他的小腿,試圖用封印卷軸保管,或許是妄圖回到後方由醫療忍者接上,但那已經血肉模糊,斷口處佈滿骨頭碎渣的斷腿,怎麼看也不像是可以接回去的樣子。
“那...那是我的手臂,誰來幫幫我啊!!!!幫我帶回去,帶到駐地,那裡有醫療忍者,一定可以復原的,誰,誰來,誰來都好,誰能幫我撿起我的手臂啊......啊!!!!!!!!”
另一名霧隱用腳把兩條被炸斷的手臂踢到一起,向著四周的同伴請求幫助,不過放眼望去,同伴幾乎都和他的情況相差無幾,最後絕望的他跪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那個是我的腿!”
“混蛋,明明是我的!”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是誰的!你這個混蛋啊!!!!!”
兩名身材相似,又傷在同樣位置的霧忍為一條腿開始大打出手,雙方都各執一詞,誰也奈何不了誰,服裝一樣,傷口一樣,身材又一樣,兩個忍者都主張那是自己的斷腿,甚至不惜打了起來。
不外乎霧隱部隊會出現這種狀況,血霧之裡的副產品就是霧隱村有著極為發達的外科醫療忍者,因為血霧政策的殘酷,如果沒有一個優秀的醫療團隊,那霧隱村將會面臨無人可用的窘境。
只是斷手斷腿這種創傷,霧隱村的醫療忍者是完全可以在重新接上的,相對的,如果就此殘疾退役,那麼很有可能會遭到曾經仇人的報復。
每個能從血霧之裡出來的忍者,手中都有同伴的鮮血,一旦殘廢沒有自保的力量,那就等於是在慢性自殺,而這也是為什麼這些霧隱忍者,哪怕殘肢損壞,也不願意放手的原因,一旦放手,那就是放棄了自己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