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櫻或許只是無心的話,但卻讓寧次第一次正視自己內心的想法,即便命運是無法改變的,寧次還是在反抗著命運。
自己從來都沒有認命過......寧次坐在地上眼神失魂的看著不遠處春野櫻正在和香磷逗著那隻雪貂。
是夜....
春野櫻沒打算在這裡過夜,但還是吃過晚飯再走,任務都已經完成一大半了,又和那二愣子寧次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急需讓春野櫻調整下心態。
三個人圍坐在篝火邊,篝火噼裡啪啦的燃燒著,香磷正在拿著魚肉喂著那隻雪貂,魚是春野櫻從附近的河流裡抓的。
寧次出神的看著那堆篝火,神色有些落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那個.....”寧次突然開口,不過聲音卻十分嘶啞“今天的事情很抱歉。”
“咦!”春野櫻詫異的看著寧次,自打下午結束後寧次都一直在沉默著“沒事,你能想明白就好了。”
春野櫻不是鳴人,也不會嘴遁,寧次和自己也沒多少交集,自己管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就好了。
寧次沉默了一下,伸出雙手,把系在額頭的護額取了下來,隨後抬頭看向春野櫻說道“這是日向分家籠之鳥的咒印。”
春野櫻知道籠之鳥的咒印,但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萬字形的符號銘刻在寧次的額頭,那漆黑的線條如同傷疤一樣猙獰。
“這...這是什麼?”香磷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看著寧次額頭的符號問道。
“日向宗家控制分家的手段,它能讓日向宗家依自己意識破壞有此咒印之人的大腦組織。”寧次的話裡沒有什麼感情,像是在訴說著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這豈不是生命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香磷驚道,曾經被草隱村所奴役的她對這種事情最為敏感。
“是,沒錯。”寧次點點頭繼續道“為了保護白眼,分家的人都會被刻上這種咒印,刻上這種咒印後你的命就不在屬於你自己了,直至死亡,咒印才會消失。”
“這.....太過分了.....那這樣豈不是一點自由都沒有......”香磷神色緊張,似乎又回憶起當年被控制的無力感,身體微微有些發抖。
春野櫻握住香磷的手,給她一些安慰,香磷這才止住顫抖的身體。
“是啊....沒有一點自由,這就是日向分家的宿命,從出生的那天起,你的命運就已經被安排好了。”寧次又帶上了護額,擋住了那難看的咒印。
“生在分家,不管你有多高的天分,命都被宗家把控著,宗家讓你死亡,你甚至連反抗都不能反抗,即便你是一名上忍,宗家也能輕鬆讓你死去。”寧次拽緊了拳頭,語氣中充滿了憤恨。
春野櫻看著寧次痛苦的樣子沒有出聲,靜靜的聽著,刀沒有插在自己身上是不會覺得疼的,現在寧次主動聊起這件事,讓春野櫻近距離的感受到寧次的心情了。
或許,之前對於寧次的看法有些偏見了,春野櫻心中這樣想到。
“你知道嘛!”寧次突然扭頭看著春野櫻道“每次和雛田大小姐陪練都在浪費我的訓練時間,雛田大小姐沒有做忍者的天分,但是卻因為是宗家,身為分家的我不得不配合她進行訓練。”
“如果我有一點傷害到雛田大小姐的舉動,籠中鳥就會發動,你理解這種感覺麼!!”寧次嘶吼著看著春野櫻“中忍考試是我唯一可以光明正大的發揮出實力擊敗宗家的時候,你理解麼!!”
看著歇斯底里的寧次,春野櫻突然理解寧次的偏執了,這種感覺,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一定很窩火,即便是思想跳出家族的束縛,但那也不過是在選擇性的忽視而已,暫時壓制住心裡的怨念。
這種怨念若是不能清除,它就會像一顆種子一樣,慢慢的生根發芽,直到再也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