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滴落,不如說是被剝離之後狠狠地甩向中間。
進房間以後,裴戈還跳著退後了兩步,生怕有詛咒甩到自己的身上。
也是他反應的早,只是後手抵擋的揹包卻沾上了線條的細絲。
那一瞬間,他都沒分清他們兩個是誰反應過來的。
在屋子之內,裴戈也沒閒著。
他都不用多看,囫圇著退到屋子內的邊緣,用腳挑開了破門,將塗滿顏料的一面貼著牆。
他想用這破門掩飾充當傘。
說來可笑,他提著一把傘,卻需要臨時做一個遮擋物。
“混蛋!”
張文昌的聲音再次咆哮了起來,不過這一次他的的怒火卻並不是因為這次的失手。
而是因為他的多年佈置被裴戈用暴力的手段而使之破損。
那可是被生生撕裂出了一個缺口。
畢竟,門上的線條也被他小心的分揀了起來。
裴戈並不在意這些細節,他只是想要一個安全的地方。
可是房間內並不安全。
天花板,還有分佈的黑色線條呢。
房門本就不是質量很好的東西,裴戈踹開了一個明顯的破洞之後,就發現裡面似乎只是兩層薄木板,中間夾著類似蘆葦杆之類的填充物。
所以,門的半折,真的不怪他……吧。
安全的地方可能會存在,但是裴戈不可能用剩餘的時間去尋找了。
一不做二不休,他趁著張文昌咆哮的空,再次用腳朝著自己弄出破洞的門邊緣狠狠地跺了下去。
“咔!咔咔!”
也就一瞬間的功夫,破門就生生的被裴戈踩折成了兩半。
挑開最大的一塊門板,裴戈比劃了一下,隨後用鐵骨傘的頂部,也就是有些坑坑窪窪的鈍尖朝著正中間戳了進去。
不用說,頭頂肯定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傘尖提起,裴戈朝著自己頭頂一遮,隨後拾起來滾進房間的手電,冷笑了一下。
“喏,感謝你提供的材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