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擔心眼前的詭異傢伙對他不利,縮了縮身子,閉上了眼睛。
“好好的呆在這裡,我綁的有分寸,也許……這樣對你還不錯?”
裴戈收起了溼布,將它摺疊了起來,放在了揹包中。
為了裴戈還擔心白衣的厲鬼產物可能無法被黑衣寄存物影響,所幸裴戈將自己的所有收藏一併取了出來,和它放在了一起。
當然,佳佳的娃娃不能拿出來,張文昌的壁畫也沒能拿出來。
前者代表著佳佳的本體,正處於晉級的關鍵時刻,不可妄動;後者就只是因為太大了,不好拿。
就這,也夠了。
手指,筆記,MP3,高跟鞋齊上陣,於是裴戈的揹包又稍稍的鼓了一些。
揹著馬千秋做好準備之後,裴戈整裝了一下深吸,將鐵骨傘握緊了起來,手電直直的照向前方。
(果然有意思。)
馬千秋遮擋住的位置終於顯露出了真實,靠著黑霧和虛無交雜的空洞,裴戈覺得自己著實有些為難。
那是一種直感傳遞出的危險,警示著裴戈。
裴戈的猶豫不是沒道理的。
眼前的洞口的確存在,就在牆角的三面之間,有一個不均勻的洞口,黑洞洞的,彷彿通入無盡的深淵一般。
然而,在洞口的右下方,卻有著裴戈熟悉的黑霧凝聚,翻滾磨蝕的姿勢讓裴戈很是熟悉。
但是,其中傳遞出的詭異,一點不比這黑洞少。
“怎麼,不敢跳?”
馬千秋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的不屑。
“是啊。”
裴戈頭也不會,聲音中沒帶任何感情,就像是單單陳述一件事實而已。
(想讓我用你探路嗎?)
熟知他意圖的裴戈當然不會給他這種機會的,相對的,他開始回憶了剛剛自己那一腳踢出去之前的場景了。
(似乎,真的是迫不及待?)
之前,脫身擺脫了床板束縛的馬千秋還在作妖,將床板扔向裴戈,便迫不及待想要跳進黑漆漆的詭洞之中。
要不是裴戈一直警惕著,說不定還真讓他得手了。
猶豫了一會,裴戈開始將手中把玩的黑釘投進了黑霧覆蓋的範圍之外。
良久之後,蹲著的裴戈看向沒有絲毫回應的黑洞,心中默默的給它打上了極度危險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