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事兒郡主處理的不地道,不管丈夫犯了什麼大錯,也不能真就不讓人家進家門,更別說還要挨餓受凍。
總之全世界都是善良的好心人,就這一個醜陋的刻薄的心狠的婦人,剛才還打算掂著棍子來毆打病人來著。
賈師傅一臉寒霜,招呼著護衛們把白承光搬進了屋子,好死不死的,搬到的就是阿圓的臥房。
一個護衛騎馬去請大夫了,如果真是傷寒,這可是要命的病。
當初小阿文著急進京跟嫂子匯合,就是中途得了傷寒才耽誤的時間。
把三個孩子的被褥都挪到採蓮的屋裡去,別——傳染了,也別讓他們靠近這間屋子。
郡主的一句最正確無比的安排,又得到了好幾個判斷這丫心狠的白眼珠子。
阿英怏怏的被李柱子攙扶著離開了,馬上要生產,染了病更麻煩。
賈師傅夫妻倆不嫌棄,幫著白承光擦洗手臉,還打算喂進去點清水,結果被吐了出來。
採蓮去換溫水,把你哥的腳也泡一下。阿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深恐離得太近,聲音也冷冰冰的。
賈嬸兒很不理解的坐在她對面,忍不住要教育一下年輕人。
阿圓,你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兒,怎麼能幹出這麼欺負人的事兒?
人人都覺得是老實憨厚的白承光受了盛氣凌人剛剛當上郡主的阿圓的氣。
盛氣凌人的郡主,現在都要把腦袋給垂到桌子底下去了,她還不善於隨便就對人訴說委屈,何況這委屈很長很麻煩還得保密?
你們不知道——,只能解釋這麼些了。
事實上賈嬸兒也不會容許她解釋下去,就一揮隔壁攔住了話頭兒:他在外面又娶了一房媳婦?還生了孩子,讓你做小?
那——倒不是——。阿圓訥訥的回答。
賈嬸兒跟他們夫妻可熟,當自己家小輩人看待的,聞言立刻惱了,伸出手指點著阿圓的額頭恨恨的教訓:那你怎麼拾掇的這般狠?男人家撐破天去,最對不起女人的就這一條,人家還沒犯,別的理由,哪有這麼重要?
就普通農婦而言,自家男人所唯一不能饒恕的錯誤,還真是就這一條,女人只可以為這個原因一哭二鬧三上吊,甚至廝打起來也是正確的。
別的理由,甚至是私通敵國,或者偷盜搶劫,都通通趕不上這一條的威力。
上了年紀的人就是睿智,一根白頭髮就是一個心眼兒,非得長得通透了,老天爺才肯給變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