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讓阿圓侷促了很多,原本散散漫漫的姿態也整束了起來,只可惜,到底是拒絕了容嬤嬤的教導,怎麼裝模作樣,都還是沒有那份皇家郡主的氣勢。
然後,縣衙的大門口,忽然的,就傳出一聲憋悶的笑,再然後,笑聲就放開了,不再是一個女子的聲音,男人爽朗的笑聲,也混進了其中。
哎呀郡主,本來——下官還以為——郡主出門這一年,不但要衣錦還鄉,還得風光儀駕,卻原來,大名鼎鼎的福瑞郡主未改本色,還是那個大氣如男兒的齊氏阿圓,好,好!叔嫂二人都不忘本色,好!
袁縣令雙手鼓掌相賀,好多都是彼此熟悉的衙差們。也放鬆了姿勢,這個曾經幾乎要把朱陽縣給炒翻天的小婦人,轉換了身份還鄉,卻還是那樣自然的。不帶一絲矯揉造作的歡笑著,笑進了大家的心裡。
這個福瑞郡主,是他們這個家鄉的自己人。
對三個孩子的到來,袁縣令尤其給予了關注,當初那樣緊張的局面,三個福星安全的生存了下來,很多人,都給予了幫助。
那兩個護衛大哥,都還在您身邊嗎?阿圓靠近了袁縣令,諮詢曾經不顧自身安危保護她們母子進京的護衛情形。自阿圓穩定下來。那兩個人就告辭離開了。並沒有交待會到哪裡去。
他們啊,閒雲野鶴一般的人物,前些天又走了。下官也沒奈何。袁縣令抱過對他無敵意的小老大,很老練的搖晃著身軀,往飯廳裡面引領。
喝過百家奶的小老大,比起那兩個挑三揀四的孩子,還是最喜歡跟陌生人交流的。
小老二喜歡阿文,在跟著這個叔叔讀書的時候,他擅長去跟接熟悉的句子裡面的最後一個字,令小阿文非常有成就感。
酒桌上,小老二和叔叔的共同表演,或者叫顯擺。就成了佔據很大篇幅的內容,稚嫩嫩的童音,已經能接續幾十首詩歌的末尾字,而且口齒清晰,不帶一點含糊。
這恐怕得是又一個少年探花郎的苗子!
你看袁縣令把小老大送還給阿圓,伸展著胳膊要搶小老二去抱的姿態,就明白了。
只有咱們的黑丫頭小老三,被遺忘到了爪哇國,人家還是被賜了國姓的小小郡主的身份呢!
阿圓心疼的看向最小的心頭肉,終於放下了心,小姑娘雖然膚色黑,但是,對美麗的追求從未懈怠,現在,被小姑姑抱在懷裡,視線全部投在採蓮臉上的兩朵花上了,小手爪試探的,試探的,往花朵上去採摘。
另一隻閒著的小手也很努力,已經扯下了採蓮纏小辮子的花絡一根,認真的試圖摁在自己的腦袋上,只可惜,一頭短毛如草叢,無處纏扎。
不是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的嗎?
那麼,自家這黑閨女,對美麗如此勤奮,長大了,必然醜不了了!
當孃的就又莫名其妙的開心了,抱著跟自己最肖似的小老大,笑面如花。
照例,有了阿文做先鋒官,袁縣令的話題,也繞開了關於孩子爹的去向,只在京城的風土人情,和流傳的最廣的兩輪車賽展開。
聽說,就那麼不到半個月的比賽,京城裡外跟著都繁華了很多,最得利的是郡主府,把京城的地皮都颳了一層黃金下來?袁縣令大瞪著眼睛,非常感興趣。
哪有的事兒?阿圓搖頭如撥浪鼓:袁叔,您看看,我們此行節儉成什麼了?
哈哈哈——,袁縣令笑得鬍子發顫,被小老二揪住了,再也不肯撒手。
這是你們叔嫂倆低調勤儉,怕擾民是吧?這樣也好,你們要是真的擺著儀仗降臨咱這朱陽縣,哎呦那可不得了,全縣上下都不得閒,灑掃街道,粉刷圍牆,全換上花枝招展的外皮,有那衣衫襤褸丟份兒的窮人家,還得轟出縣城去——,阿圓啊,你這麼一低調,咱朱陽縣就又省了一大筆開銷啊,來來,謝謝郡主體諒民情!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一絲一縷,恆念物力——。
說著說著,喜歡掉書袋的袁縣令的老臉忽然劇烈的抽搐了,小老二藉助那綹山羊鬍子的助力,顫巍巍在袁縣令的腿上,站了起來,並且驕傲的回了臉,接應下袁縣令還沒說完的兩個字:維——艱。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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