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說,那倒也真是,東家還真的拉著我囑咐不讓定下來的這麼快的,那鐲子也勸我先別送,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小五娘計算不下去了,姑嫂倆頭頂著頭,愣是把阿圓的一番好心給理解成了歹意。
那不可能吧?我的天——!她不是也才成親,跟白承光好的跟蜜裡調油似的?怎麼會對咱小五生出這心思來?不能!不——。
阿圓如果知道這麼一番談話,一定不會再在家自責了,是不是如果自己不那麼自以為是,發現問題馬上找丈夫或者是李叔商量,小五家裡就不會這樣容易受騙了?
孤兒院長大的孩子,遇到事情總是隻想著自己解決,學不會提前找人商量與請教。
看起來牛氣的不得了,其實是這個世上最愚蠢的人。
世上最愚蠢的人的概念就是,非用自己撞得頭破血流的經驗才叫經驗。
白老大入夜很久才回來,沒有任何進展,只等老三的訊息了。
我現在經常想,要是爹孃都在,咱們兄弟,是不是就能少走一些彎路,少上幾回當,吃幾回虧——,白老大喃喃低語,灶房的燈火裡,映照出年輕的爹孃的面容,這個不得不盡快長大長成熟的少年漢子,想念親人了。
大哥別擔心了,小五不也有爹孃在,這一遭還不是可能上了當?白老二安慰自家大哥,看一眼睡意朦朧的嫂子,接著做主。
大哥嫂子都休息吧,老三我等著,回來了,我喊你們,也說不定今晚上就住在鎮子上了,反正床鋪啥的不缺。白老二吹熄了一盞嘎石燈,攆夫妻倆回房休息,自己坐在餐桌旁邊勾畫幾張圖紙。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坎兒,別人不能幫扶著跨過去。
沒爹孃的會多走幾步彎路不假,時間長了,也不見得就跑的有多慢,誰也不敢保證,每條道上的冠軍都是父母雙全的。
白老二正在勾畫的,是兩輪車的新圖紙,嫂子腿傷好後,依然執意要繼續騎兩輪車,他只好重新考慮所有的安全隱患,再打造一輛更加實用漂亮的車子出來。
原來的那一輛,被他踹了一腳,然後,又被白老大偷偷大卸八塊兒,四分五裂的面目全非。
本來,白老二也是要放棄的,可是,嫂子眨巴著眼睛詢問:二弟,你能因為一頓飯噎到了,就從此再也不吃飯了嗎?說不定,就是我們多摔了一跤,咱家的車子才造的更完美,別人根本就無法模仿呢!
現在,他經常跟著小阿文學習認字背書,嫂子說的這個道理他懂,這就叫因噎廢食嘛,這樣的傻子他不能做。
期盼第二輛新車的誕生吧!
大黑的吠叫聲響起來,小萌萌的嗚咽聲伴奏,一連串的腳步聲正衝到了白家院門口,啪啪啪——,院門被拍響了!
ps:
頭一天掛的稿子,不知道粉紅票夠不夠十五張了,和氏璧降臨了沒有?準備著明後天的加更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