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語調還有些愁苦,離開的背影還有些佝僂……
其實,阿圓很想多說一句,根據同是女人的心思判斷,盧苗苗最大的可能是躲去了杭州府,既然心上人下了決心出海遠行,鐵了心的女人,肯定希望著能跟愛人一同離開。
可是,阿圓不敢說,怕判斷錯誤令阿福更加失望,更怕打亂了盧苗苗的計劃。
每個人都有選擇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權力,做朋友的也不能胡亂干涉插手。
就像自己,有時候也會脆弱,也會面對著臥室裡堆放的一堆破爛物什發呆,什麼狼牙啊,五彩石頭啊,其實都是酸澀的味道。
但是,脆弱如阿圓,是絕對不希望有任何一位朋友,打著關心的旗號,經常跑到跟前嘮叨一番你應該怎麼做的。
每一個生命個體的生存,其實都是要獨自承受生存中的悲苦與快意的,做朋友的,最適合做的,就是陪伴,隔著一點點適當的距離。
晚飯的時候,小老大吃的很快,跟有人在搶奪一樣。
小老二照舊慢條斯理的吃自己的,阿文偏心的把他的寶寶椅挪到了自己身邊,嚴密監視著小老三的言行舉止。
最近,宋好好同學確實露出了跋扈的苗頭,吃著自己碗裡的,還要瞧著別人的湯匙,這不,小老大剛剛把嘴巴含住翠兒餵過來的湯匙的半個兒,小姑娘的爪子就很迅速的掃了過來,噗——,糊了小老大半個臉蛋。
這是姑娘家嗎?這難道不是一個戰爭販子?還專門致力於內戰?
基於午飯的教訓,餐桌上頓時鴉雀無聲,當然,最鎮定的小老二,還在咀嚼著最後一口飯食,小手指著桌上的牛奶,意思是,現在可以灌灌縫兒了。
這一次,小老大先哭的,眼淚疙瘩結成串兒的往下掉,根本就不是午飯時小老三乾打雷不下雨的樣子可比。
那可不?人家這是真委屈!
翠兒也落淚了,捂著嘴巴還不敢上前哄勸大少爺,郡主的命令不能違背。
宋好好在準備陪哭之前,偷偷看了母親一眼,發現阿圓還是漠不關心的態度,眼睛根本沒瞧自己,鬆了口氣,決心不裝了。
扯著嗓子乾哭,也是很累人的!
有時候觀察孩子真的很有趣兒,雖然阿文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黑心腸,但是,為什麼從一個孃胎裡爬出來,二的就冷靜三的就強勢,做老大的,身坯兒比那兩個都結實,卻總是被欺負呢?
而且,還從來都不反抗?
到底,白展鵬的底限在哪裡?被壓迫到什麼程度才會奮起?當孃的,真心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