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好好說出自己的結論,飯桌上留意到母親嘴角那一抹止不住的微笑,眼神還總是痴痴的盯著某一個方向,最古怪的是又一次盯的是餐桌桌角兒,就好像能從那裡忽然長出一朵花來!
兩個小人兒決定偷偷關懷一下母親,畢竟光爹不在家,孩子們就有義務多孝敬母親。(鳳舞文學網
張大山這廝肚子裡也是憋著壞的,聽到了兩個小人兒的嘀嘀咕咕,還一本正經的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阿圓這會兒在心急火燎的觀察著蓄水器裡的動靜,這些新生成的物體,跟前世裡做過的在澄澈度上有所不同,或許就是器具還比較落後的原因。
其實這簡直是吹毛求疵了,那蓄水器裡面明明就有花露水,而上面則浮起了一層油,那就是精油了啦!儘管稍顯渾濁些,這次試驗也應該屬於成功的範疇!
不過,由於這種方式取得的精油非常的少,所以要小心的極其小心的,用小湯匙將上面的油取出來放置在小小的深色玻璃瓶中,而花露水則可以放入大瓶子裡。
齊子玉沒解決為玻璃染色的問題,只能瞎貓碰老鼠的碰運氣,不確定是哪一種礦物質產生了作用,這幾個小玻璃瓶渾身泛紅,勉強可用。
又忘記了讓張大山多削幾個軟木塞堵住小玻璃瓶了,阿圓猛地發出一聲喊:大山來——。
屋子外面就是一陣嘰哩咣噹亂響,宋好好的尖叫聲也夾雜在其中,阿圓丟下東西就往外跑,好嘛,兩個小人兒在窗沿下剛好摔了個屁股朝下臉朝天兒。
張大山還躲在遠處看熱鬧呢,這會兒子故作無辜的跳過來扶起兩個調皮蛋,他心裡有數兒,摔不壞。
小小年紀還學會偷窺了?說,想做什麼?當孃的一看兩個孩子身子骨沒問題,那臉面可就不好看了。一手一個扯進屋子裡要盤問一番。
張大山躡手躡腳的想要繼續隱身,那怎麼可能?
你就是這麼帶徒弟練功的?扒窗臺就是獨門絕技?
郡主的嘲諷權當沒聽見吧,張大山有應對的好主意,迴轉身笑嘻嘻的引開話題:剛才我是去小解,這不聽到了郡主一聲喊就回來了麼?那個——需要小的做啥?
這會兒謙卑的都稱呼自己是小的了!阿圓惡狠狠瞪了兩眼:去,把桌案上的小瓶子都安上軟木塞,要求堵得嚴實不漏香氣……。
這滿屋子裡縈繞的可都是花香,彷彿置身於春日的梨花林,這香味算不得濃郁,可在你的鼻子尖上還縈繞不去……
小老三見不得這個。阿圓剛剛鬆開手。她的小胖身子就撲了過去:好看——好想——我要——!
女孩子嘛。喜歡這種透明的玻璃瓶子不稀奇,何況咱家宋好好還是絕品的女娃兒代表,凡是閃光的美麗的物件,就沒辦法捨棄。
小玻璃瓶渾身通紅。多半瓶精油流光溢彩,抓在手心裡,只有小蘿莉的一個巴掌高。
張大山可不敢跟小老三搶東西,只能蹲在一旁估摸著用刀削制合適的軟木塞,阿圓心疼的直犯抽抽兒:小祖宗,裡面是娘給你小姑姑做出來的精油,忙了整整一天才做了這麼一小點兒,你別都給晃盪乾淨了!
沒有瓶塞的玻璃瓶,精油本身就容易發散。何況小姑奶奶還在好奇的掂過來倒過去的檢視?
關鍵時刻,當孃的就忘記了自己的權威地位,忘記了甚至可以抓過那小丫頭暴打一頓,剛才她兄妹倆還犯了偷窺的錯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