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啊,逼良為娼就是這麼來的,正直的官員也有難堪的時候,小阿文強壓著錢莊的掌櫃把人手都徵調起來,開票據,收金條……
現在可以鬆一口氣了吧?只剩下錢莊的掌櫃的和賬房先生睡不著覺了,這麼多金條藏到哪裡去才放心啊?這群人到底是官兵還是強盜?
不能把雞蛋裝到一個籃子裡,這道理小阿文可懂,剩下的兩車送到了鄆城的鏢局,隱衛八號出頭,再帶十個護衛混進押送的隊伍緊緊跟隨。
沒心情休息的時候更得休息,在日出前勉強眯了一會兒眼,大家各自啟程,呈前後照應之勢。
到底還是跟馬王爺又碰上了面,鏢局倒沒引起注意來,這群人的馬車被辨認清楚了。
為什麼馬車是跟自己一個方向的?現在又做了什麼拐了回來?
馬王爺盯著這群人的馬車車轍研究了半晌,才確認不會有失策的可能。
自家埋的金條有多重?當初埋的時候就廢了老勁兒,最後又坑殺了不少的搬運工,留下幾個貼心的兵士看守,說的也是少爺的靈柩。
越是不起眼的地方就越是安全,事實證明馬王爺一向分析的很對,置辦的幾處宅院都被小皇帝抄了個底朝天兒,來查收的官兵恨不能掘地三尺。
任憑誰長了多聰明的腦子,也萬萬想不到我馬國濤把東山再起的財寶埋到了鄆城,還就丟在赤luoluo慘淡淡輕易無人光顧旅遊的亂墳崗。
哈哈哈哈——,馬王爺忍不住大笑了幾聲,最近他越發覺得自己的心疾嚴重了,經常夜半喘不上氣來,xiong口痛的厲害。
真到了給歡兒挖出來財產的時候了,再晚,自己一下子撒手走了,可教這孃兒倆怎麼度日呢?
瞎眼的老妻總是悲悲切切的,其實她才不用害怕,大不了丟到白承光那邊去,按照那小子的脾xing,絕對不會再把王妃丟出去不管。
只有歡兒,是叱吒風雲了半生的馬王爺心中最大的痛,此刻只能召集人手,花費財寶,來給兒子鋪出一條舒適安穩的大道,期盼著,他能度過美好的一生。
如果老天爺肯多給他一段生命,那麼,歡兒的未來還會有所改變,馬國濤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戰場上經歷過的人無所畏懼,頂多不過是被殺了,頭上留下碗大一個疤兒。
隱衛八號一路上更換了幾家票號,終於把所有的金條都換成了銀票,這才算賬送走了鏢行,並免費贈送了四輛馬車。
二十個騎手重新歸到一起,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堪堪在馬王爺吐血的時候趕回了京城。
不知道馬王爺看到棺材裡只有兩名看守的屍體會怎麼暴跳如雷?不知道馬王爺的雄心壯志還會不會繼續運籌帷幄?
脫了力的一行人一句話都懶得說,倒頭就睡才是正理兒。
阿圓也只關心人員的折耗問題,聽說全部安全,就只等著睡醒了之後再細說情況了。
小阿文頭一次做這麼重的體力活兒,睡了一整天都不肯醒,還是張大山拖拉著兩條tui前來詳述,晝夜不停在馬上,兩條tui就是這個德行。
只是,把白司馬的身份暴lu了,馬王爺肯定會知道是郡主府出的手,本來還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一票的,讓馬王爺吃一個絕對的啞巴虧……。
阿圓歡喜的拍手:什麼啊?就是這樣的結果才解恨!你想想,咱拿了他的東西,卻不讓他知道,咱的心裡會不會遺憾?那不是錦衣夜行嘛!就這樣,他知道是我們拿來的財寶,還沒辦法承認,沒辦法討要,咱這勝利才算完美!
這是什麼邏輯啊?當小偷的,會希望對方知道是自己偷的嗎?要是不知道還會心中遺憾?張大山真心不理解,但是,郡主開心就好了。
財寶忒多的話,得叫給皇帝處置,你們個人拿了屬於自己的一份兒沒?阿圓沉吟一下,繼續追問。
張大山的臉騰的紅了,思思艾艾的:那個——司馬大人,把我們捆在腰上的金條,都給了我們,怕萬一……。
那就好!阿圓樂了:剩下的事情交給皇帝去辦,你們不要承認自己已經拿了,萬一皇帝高興,又分一回贓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