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詢問朝雨,我得知了她在到白樺小鎮之前的最後一段記憶是在謠鎮。
朝雨神力即將散盡,只能躲在被師父設過結界的油紙傘裡,這樣可減緩她神力消耗的速度。
她在傘裡說話,似乎只有我能聽到,未離對此感到疑惑。
“朝雨都沒有回答,你怎麼就知道她在去白樺小鎮之前的最後一段記憶是在謠鎮?”
“怎麼?你聽不到她的聲音嗎?”
“聽不到,難道只有你能聽到?”
“我想應該是的。”
“唉!怎麼這些有意思的事兒都讓你遇見了呢?”
……
我與未離在清泠鎮乘公車,到達了謠鎮。
這裡恰逢集市,再加上前天剛下過雨,天氣還算涼爽,故而熱鬧得很。
未離激動地東看看西瞧瞧,差不多快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我揹著墨色的油紙傘四處觀望,又問朝雨是否還記得在這裡發生過什麼事情。可惜她的這段記憶不知被存放在了何處,記不得了。
由於旁人聽不到朝雨的聲音,所以我這一問,引來了不少異樣的眼光,集市上的人只覺得我是在自言自語。
“小羽,你在跟我說話時,我聽得到你的心聲,所以你可以不用發出聲音。”
“好!”我習慣性地回答,也習慣性地點頭,又引來了路人異樣的眼光,尷尬得腳趾都抓到了一起,在心裡提醒自己——跟朝雨說話時可以不發出聲音。
“小羽,快看!那個婆婆賣的傘跟你背上的傘一模一樣!”
順著未離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木製手推車上整齊地擺放著許多跟朝雨的傘一模一樣的油紙傘。
賣傘的是一個老婆婆,她穿著一身碎花短袖和短褲,身體略顯瘦削,臉上佈滿皺紋,一頭白髮被梳得整整齊齊,在後面挽成一個雪白的髻,又用一根木簪別上。
老婆婆坐在大大的遮陽傘下,一邊快速地吃著飯,一邊向過往的路人推銷自己的油紙傘。
我在心裡問朝雨是否認識那個老婆婆,可她並不記得。
於是走上前準備向老婆婆詢問是否賣給過朝雨一把油紙傘,可還沒開口,老婆婆便伸手指了指掛在手推車前的牌子,上面寫著:1把20!
我笑了笑說:“婆婆,我不是要買傘,我是……”
“你不買傘來我這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