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機營最近不知道有沒有麻煩,程處默這廝,也不知道派個人來長安,那樣的話,他就有充分的理由,遠離長安這個是非之地了!
“那陛下說啥了?”沒辦法逃離長安,徐毅便將目光投向李承乾,顯得十分心虛的問道:“有沒有提到我?”
“放心吧,孤可沒你那麼不講義氣的!”聽到徐毅心虛的發問,李承乾的嘴角,當即便是微微一撇,目光斜睨了一眼徐毅,沒好氣的道:“孤說了,這事兒乃是咱們三人一起商議的!”
李承乾的這話,徐毅就有些不愛聽了,啥叫自己那麼不講義氣,聞言後,立刻便拍著桌子,衝著李承乾義憤填膺的道:“胡說,我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嗎?”
然而,這話才剛剛落下,話鋒便突然一轉,有點不太確定的望著李承乾,問道:“你真是跟陛下這麼說的?”
結果,這話落下時,李承乾便頓時衝他翻了個白眼,鼻子裡發出了一聲輕哼,顯然是相當鄙夷徐毅。
徐毅便開心的笑了起來,比起段倫的為人,徐毅還是相當信任李承乾的,不像段倫這廝,到了關鍵的時刻,直接就毫不猶豫的將他推出去。
居然還好意思說,乃是李二已經猜到了,啊了個呸的,猜到歸猜到,你要堅持說,這事兒乃咱們三人所為,李二還能怎樣?
徐毅甚至都能想象的到,段倫這廝,當時面對李二的詢問時,低著腦袋預設的無恥行徑,好嘛,這跟直接將他供出來,到底又有什麼區別呢?
一旁的段倫自知理虧,聽著李承乾義氣的話,目光都不敢直視徐毅了,看到徐毅鄙夷的目光望來時,趕緊低下頭,瘋狂的咳嗽了起來。
“你可知,父皇為何會如此生氣?”李承乾坐在徐毅的對面,片刻後,忽然長嘆了口氣,目光望著面前的徐毅時,突然便開口問道。
聽到李承乾的這話,徐毅的臉上,當即便露出一抹苦笑,李二之所以大發雷霆,大概還是因為,突然發現被他給坑了吧!
身為帝國的皇帝,突然發現,卻無法對銀行如臂驅使,而且,最為關鍵的是,這還是自己,親口允諾下的規則!
“那你可就猜錯了!”聽著徐毅在那裡苦笑的話,李承乾當即便搖了搖頭,微微的輕嘆口氣,衝著徐毅道:“父皇生氣的原因,是咱們合計算計了魏徵!”
這話落下時,李承乾便一臉苦笑的道:“這次將魏徵革職,父皇也是逼不得已,若是有半點回旋的餘地,父皇大概也不會將魏徵革職了!”
魏徵乃是朝堂上,唯一敢懟天懟地的傢伙,有個魏徵的存在,李二在很多事情上,根本不用自己出面,魏徵就會幫忙代勞了。
比如,上次徐毅在夏州的事情,魏徵無緣無故的彈劾了他,事後徐毅這才知曉,那完全就是李二的授意罷了!
換句話說,魏徵就是李二手裡的刀子,等他不方便出面時,便會自動亮出這把刀子,但現在,這把刀子卻被徐毅幾人給利用了,李二心裡不氣才怪呢!
“少卿,徐某很是好奇,你到底是怎麼跟魏御史說的?”徐毅其實很是好奇,魏徵這次就跟瘋了似的,完全就是不可理喻的行為,感覺段倫應該說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才是。
段倫原本瘋狂‘咳嗽’的人,驟然聽到徐毅的這話後,當即便一臉委屈的抬起頭來,衝著徐毅道:“段某可是完全按照新豐侯的意思說的,絕無半點別的東西!”
繼而,便當著徐毅跟李承乾的面,將那天跟魏徵喝茶時說的話,又原原本本的的複述了一遍,只不過,聽完段倫的複述後,徐毅兩人的臉色,當即便黑成了鍋底。
按照徐毅先前的意思,只讓段倫告訴魏徵,戶部將麻煩推給銀行,那就是戶部的不作為,這本來就是戶部的分內事,就該讓戶部自己解決。
可誰知道,到了段倫嘴裡時,竟然又多了一些話,說是戶部將麻煩推給銀行,明擺著就是在公報私仇!
銀行這塊香餑餑,本來就是從戶部分離出去的,戶部的上上下下,對此一直有怨言存在,所以,一旦逮著這樣的機會,立刻就會落井下石。
但這種話,都是他們三人,私底下說過的,根本不為外人道也,可段倫這個豬隊友,竟然還將這種話,直接說給了魏徵聽。
以魏徵那直性子,聽了段倫的這種話,能不當場炸毛才叫怪事了!
徐毅總算是明白,魏徵為何會在朝堂上,瘋狂作死的原因了,敢情問題還是出在段倫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