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聽到徐毅的這話,李二頓時冷笑一聲,轉而,望著徐毅時,一臉冷笑的說道:“朕要的就是他們的態度而已!”
“那刑部那邊的結果是什麼?”徐毅明白李二的意思,冀州的幾個世家,不過就是李二的磨刀石而已,李二真正盯著的,乃是整個山東門閥的勢力。
而現在,冀州幾個世家出事,整個山東門閥的人,都在急於跟他們撇清關係,這樣的態度,便是李二樂見其成的!
“十日後,西市斬首!”聽到徐毅的話,李二便頓時微微一頓,目光望著面前的徐毅時,突然開口道:“到時,你便去做監斬如何?”
“我?”聽到李二這話,徐毅整個人當場便是一愣,隨即,腦袋便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衝著李二搖頭道:“微臣還是算了吧!”
開什麼玩笑,監斬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大理寺跟刑部的事,再不濟,也是由監察寺的人來擔任,他去了又算什麼!
再說了,冀州幾個世家,這次被他一鍋都給端了,山東門閥那邊的人,肯定對他恨之入骨了,要是他再去做監斬,那豈非就是講山東門閥給得罪死了!
雖然,他從開始的時候,就沒想過,要跟山東門閥那邊的人,有什麼交集,但有些事情,能避免的,還是儘量避免的好!
聽到徐毅的這話,李二也不著急反駁,而是,慢悠悠的重新落座,給自己面前的茶杯中,重新斟滿了茶湯,這才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可知曉,那位老儒已經死了嗎?”
“老儒?”聽到李二這莫名其妙的話,徐毅當即便是一愣,目光望著李二時,有些不解的問道:“微臣不明白陛下說的是誰!”
“嘿!”聽到徐毅的這話,李二頓時抬起頭來,看著徐毅一臉的不解,不像是裝出來的之後,這才無奈的搖頭笑道:“便是那位被你說成是騙吃騙喝的老儒了!”
聽到李二的這話,徐毅臉上的神情,禁不住微微一愣,但隨即,便突然反應了過來,一臉震驚的道:“死了?怎麼可能呢!”
“聽說是嘔血而亡!”聽到徐毅的這話,李二便頓時輕嘆了口氣,語氣悠悠的道:“好像是你離開冀州的半月後!”
這話落下時,目光便頓時望向了徐毅,嘴角微微的一撇,說道:“好像是被你氣死的,堂堂老儒,硬是被你說成騙吃騙喝,約摸是受不了這個刺激吧!”
“微臣那也是一時氣急而已!”李二的這話,委實是讓徐毅感到驚訝,他也沒想到,那老頭的心理承受能力,竟會差到這種地步。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也是有些委屈啊,當日,那老頭不分青紅皂白,選擇站在世家那邊,以他的脾氣,沒當場逮起來,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那這跟微臣做監斬有什麼關係呢?”心裡想著那老頭時,徐毅突然反應了過來,當即,便一臉不解的抬起頭,望著面前的李二問道。
“看看那邊的奏疏!”聽到徐毅的這話,李二頓時回過頭,指了指案几上的一大摞奏疏,衝著徐毅說道:“那裡面,可還有彈劾你的奏疏!”
聽到李二的這話,徐毅頓時驚詫的回過頭,果然,便看到案几上的奏疏,被分成了兩摞,於是,便從旁邊整齊的一大摞中,隨手拿起了一份。
當著李二的面開啟,等看到上面的內容後,徐毅便當場氣的發抖起來!
他手上隨手拿起的這份奏疏,乃是冀州那邊的儒生們,聯名給李二上的奏疏,上面列舉了徐毅在冀州的種種‘罪行’!
目無王法,剛愎自用,辱罵儒家等等,最為醒目的一條,便是折辱老儒,致使老儒含憤嘔血而亡,就差沒說徐毅的罪行罄竹難書了!
“看來這些人還是沒長記性!”將手中的奏疏合上,重新放回原處後,徐毅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抹冷笑,緊握著拳頭說道。
當初,冀州的幾個世家,被他一鍋端了的時候,那些儒生們便跑來跟他求情,他便心裡一軟,竟然網開了一面!
但現在,看完奏疏上的內容,徐毅便知道,有些人終究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也彆氣他們了!”看到徐毅被氣的發抖的樣子,李二頓時微微一笑,一邊侍弄著茶湯,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這背後,若是沒有人指示,他們也不敢給朕上奏疏的!”
“微臣原做監斬!”徐毅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李二為何讓他做監斬的意思,聽到李二的這話後,當即便衝著李二微微一躬,斬釘截鐵的說道。
“想明白了朕的意思?”聽到徐毅這斬釘截鐵的話,原本侍弄茶湯的李二,頓時便抬起頭來,一臉好笑的望著徐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