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趙元楷的下面,則是由韓寶兒等人,臨時充當的三班衙役,至於原來的衙役,此時,則被扒去了衣袍,淪為了百姓。
機會已經給他們了,只可惜,這些人卻依舊不懂得珍惜,那還能怎麼辦,留著繼續在府衙裡,對趙元楷陽奉陰違嗎?
而徐毅跟張亮兩人,雖然在場的官職,都比趙元楷高,可這種事,卻不能替趙元楷越俎代庖,還是乖乖坐在了一旁。
一聲驚堂木後,被拘押在大營裡的崔氏父子,隨即,便被韓寶兒等人,從大營裡押了出來,押到了趙元楷的‘公堂’上。
那崔氏家主還好,看上去,不過是神情恍惚,精神萎靡了些,然而,反觀身旁的崔三郎時,卻是一臉的傷痕累累,腦袋腫的還跟豬頭似的。
崔三郎本身,在冀州的聲望便高,此時,眼見著崔三郎變成這副樣子,人群中,頓時便傳來一陣陣的喧譁之聲。
尤其是那些儒生們,一個個神情激動,叫囂著便要衝上前來!
然而,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便聽的一聲驚堂木響,隨即,便聽的趙元楷威嚴的聲音,從上面傳來:“公堂之上,何人膽敢喧譁,左右給本官叉出去!”
趙元楷的這話落下時,韓寶兒便頓時大聲應喏一聲,隨即,氣勢洶洶的轉身,走向一名衝進‘公堂’的儒生,不由分說,便將那儒生,直接提溜著扔到了人群外。
剛剛還叫囂著,試圖衝進‘公堂’的人,眼見著如此一幕,立刻嚇得一縮脖子,默默的退到了人群中,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坐在‘公堂’上的趙元楷,眼見著人群中,再次恢復了安靜,目光這才望向下面的崔氏父子,猛地一拍驚堂木問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冀州崔氏家主!”崔三郎腦袋腫的跟豬頭似的,臉頰上還有許多的傷口,稍稍一說話時,便疼的齜牙咧嘴的,到了這時候,便自然由他父親代替說話了。
“那你可知,為何將你父子二人拘押回來?”聽到崔氏家主的話,趙元楷的臉上神情不變,目光依舊冷冷的盯著崔氏父子,繼續問道。
“這個不該問刺史嗎?”聽到趙元楷的這話,崔氏家主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抹輕笑,目光望著趙元楷時,忍不住開口道:“當晚崔某父子二人,可是刺史跟新豐侯拘押回來的!”
說這話時的崔氏家主臉上,帶著一抹有恃無恐的輕笑,他剛剛從大營裡出來時,已經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張亮、嚴順開以及幾位世家的家主,這些人在冀州,可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有了這些人在,他還真就不相信,徐毅跟趙元楷兩人,能拿他怎麼樣的!
“大膽!”聽到崔氏家主的這話,趙元楷頓時便一拍驚堂木,聲音冷冷的衝著崔氏家主道:“本官問你什麼,你便回答什麼!”
這話落下時,目光便冷冷的望著崔氏家主,問道:“本官現在問你,當晚府衙被刺客襲擊,你可與那些刺客相熟?”
“刺客?”趙元楷的這話落下時,崔氏家主的臉上,神情頓時便微微一怔,目光訝然的望著趙元楷,一時之間,竟是沒反應過來。
他被拘押到大營的這幾天,一直都是認為,徐毅能給他父子兩人定的罪,無外乎,就是私下拘押了朱平而已。
但這樣的罪,卻並不足以治他們的罪,一個弄不好,反過來還會被他們拉徐毅下水!
被拘押的這幾天,他甚至連說辭都想好了,就等著一個時機而已,但現在聽到趙元楷的這話時,崔氏家主的心裡,頓時便有些震驚起來。
刺客?
他當然清楚刺客是誰,但這事兒,卻跟他沒一點的關係,反過來,他可是反對孟讓他們的行為的,怎麼可能還會牽扯到他們呢!
“不錯!”聽到崔氏家主的話,趙元楷頓時點點頭,目光直直的望著崔氏家主,咄咄逼人般的問道:“本官現在問你,你可與那些刺客相熟?”
聽到趙元楷的這話,崔氏家主的臉色,便禁不住微微一變,目光不由望了一眼那邊的張亮,發展此刻的張亮,正雙目微閉時,便頓時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嗯!”看到崔氏家主搖頭,趙元楷頓時點點頭,目光望著崔氏家主時,繼續開口問道:“那些刺客乃是盤踞在雁蕩山一帶的賊寇,崔家主也不認識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