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下時,徐毅的嘴角,便頓時微微一撇,目光冷冷的注視著盧家主幾人,道:“本侯要是沒記錯,當晚崔府那裡,似乎並沒有幾位的身影吧!”
“我等自然是聽了崔府上下的人說的!”聽到徐毅的這話,那盧氏家主幾人的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容,彷彿已經抓住了徐毅的把柄似的,目光望著徐毅說道。
“哦!”聽到盧氏家主幾人的話,徐毅頓時輕哦了一聲,目光轉向旁邊的張亮,忍不住笑道:“都督可是聽到了,盧家主說的另有隱情,乃是從崔府人口中聽來的!”
“道聽途說,便敢在此胡說八道!”此時的張亮,已經從徐毅的話中,大致猜到了什麼,因而,聽到徐毅的這話後,目光立刻便冷冷的望向盧氏家主,毫不客氣的說道:“盧家主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都督明鑑!”眼見著張亮的態度,瞬間來了個大轉變,盧氏家主的臉色,當場便是一變,急急的衝著張亮說道:“此事千真萬確,盧某怎可胡說八道呢!”
“所以,盧家主的心裡,本侯的話,還不如崔府上下的人管用?”聽到盧氏家主的這話,徐毅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抹輕笑,目光望著盧氏家主道:“如此,在冀州便乾脆不用設府衙了,什麼事便都由你們幾家說了算!”
“盧…盧某可絕沒有這個意思!”聽到徐毅的這話,那盧氏家主還想再說什麼時,目光卻突然接觸到了張亮冷冷的目光,隨即,便驚的臉色一變,結結巴巴的衝著徐毅說道。
“哼,盧家主又在言不由衷了!”聽到盧氏家主的這話,徐毅的鼻翼裡,頓時便發出一聲冷哼,隨即,目光望著盧氏家主幾人時,忍不住搖頭冷笑道:“一句與崔氏交好,便可以認定崔氏無罪,又因為崔府人的一句話,便可以說是本侯公報私仇!”
說到這裡時,徐毅的目光,便冷冷的注視著盧氏家主,道:“盧家主倒是說說,在你眼裡,又將本侯跟府衙置於何地了?”
“好啊!”這話落下時,不等盧氏家主開口,徐毅的目光,便頓時望向了人群中,突然提高了聲音道:“府衙前日被燒,本侯想著,等府衙建成後,再來審訊崔氏父子的!”
說到這裡時,目光不由的望向盧氏家主幾人,以及面前的諸多儒生跟那幾名所謂大儒,不由的冷冷笑道:“可如今看來,只怕是得提前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吧!”
“新豐侯這是準備公審?”徐毅的這話落下時,人群當中,頓時便爆發出一陣陣的驚疑之聲,一旁的張亮,更是不可思議的望著徐毅,無比震驚的問道。
此時,冀州大營的外面,可是聚集了上千人,當著這麼多的人,一旦證明那崔氏父子無罪,那後果,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不錯!”聽到張亮的這話,徐毅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抹微笑,目光望向盧氏家主幾人時,卻突然開口說道:“不過,在公審之前,本侯倒是有個條件!”
“什…什麼條件?”公審崔氏父子,這事兒在冀州還尚屬頭一回,但這事兒無論怎麼看,都是盧氏家主幾人樂見其成的,只不過,聽到徐毅說,還有附加條件時,幾人頓時便有些緊張的問道。
“你們今日過來,不就是想說,本侯拘押崔氏父子,乃是公報私仇嗎?”聽到盧氏家主這明顯緊張的話,徐毅頓時便輕笑一聲,望著盧氏家主說道:“這樣吧,你等乾脆寫個請願書,白紙黑字的說明,崔氏父子乃是清白無罪的如何?”
“這個又如何使得!”聽到徐毅的這話時,先前還信誓旦旦,為崔氏父子開罪的幾人,臉上頓時便露出猶豫的神色,衝著徐毅便期期艾艾的說道。
“若是不寫,那就承認是聚眾鬧事了!”眼見著盧氏家主幾人,臉上懼都露出的猶豫神色,徐毅的嘴角,頓時露出不屑的神色,不過,這樣的反應,似乎早就被他猜到了。
“老夫來寫吧!”先前被徐毅罵的體無完膚的老者,此時,眼見著盧氏家主幾人,臉上露出的猶豫之色,眼底深處,便頓時閃過一道不屑,繼而,便衝著徐毅突然開口說道。
“筆墨伺候!”聽到老者的這話,徐毅的嘴角,便頓時微微的揚了起來,他在這裡廢了這麼多的話,最後所為的,便是這一刻了。
吩咐了韓寶兒幾人,轉頭去王雲的中軍大帳內取來筆墨紙硯,目光便又望向盧氏家主幾人,冷冷的開口道:“今日誰若不寫,那就怪不得本侯辣手無情了!”
聽到徐毅的這話,那盧氏家主幾人的臉色,頓時便齊刷刷的一變,目光不由望向這邊的張亮時,發現張亮的目光,此時,也變得冷冰冰時,頓時便在心裡哀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