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有氣無力的朝著虛空叫了一聲,然後徑直走進房間裡,洗頭洗澡……
把髒兮兮的頭髮和身子清理乾淨後,她瞬間覺得輕鬆舒服多了。
在吹著頭髮的時候,她忽然想起顧南風說他從來不鎖房門,等她摸進去的話,那拿著吹風機的手滯了滯,放了下來。
她此時的內心產生了一股強烈的衝動,就是想要開啟顧南風的房門,看看裡面有什麼。
於是,她站了起身,走到顧南風的房門前,手放在那門把上,思想強烈鬥爭了好一陣,最終還是沒有推開。
作為一個知道公民有隱私權的律師,房間是隱私重地,而且顧南風當初說過,是不能隨便進來的,她還是不要好奇心那麼大做出不當的行為為好。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像一條死豬一樣,懶洋洋的躺在床上。
相對於在拘留室那兩天的折磨,現在的感覺就好像在天堂一樣舒服。
她懶得多想了,閉上眼睛,把自己的腦子放空。
也許很困了,她很快睡著了。
但是,她做夢了。
夢見程天晴像貞子一樣,穿著一身白裙子,披散著長頭髮,血紅著雙眼,面容猙獰地朝她吼:“你為什麼要殺我?你為什麼要殺我?”
她努力想要解釋不是她殺的,但是,那喉嚨卻像被什麼掐住一樣,怎樣都叫喊不出聲來……
一回頭,卻看到顧南風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掐住了她的喉嚨,她用力掙扎,低頭又看到他穿著她那雙運動鞋,而且還穿反了,潔白的鞋面上鮮血淋漓,極其的恐怖……
“顧先生,放開我,放開我……”
她用力去嘶喊,怎樣都喊不出聲來……
想要哭,也哭不出聲。
忽然,顧南風的臉,又變成了溫辰逸的臉,在惡狠狠的對她說,“我得不到你,我就要毀了你,毀了你……”
“殺了你,殺了你……”
程天晴的手裡不知道哪裡來一根棍子,在用力的向她的心窩捅去,痛得她身子蜷縮起來,在不斷的抽搐,只覺得血大口大口的在自己的嘴裡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