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聲音,應該已經很老了,卻又中氣十足,藍鈺瑤與夙‘玉’一抬頭,見到一個飛劍方陣,乍一看去有二三十人,正中八人肩上擔著轎槓,一頂寬大的竹轎被他們凌空托起,竹轎上擋著紗簾,簾中影影綽綽地坐著兩個身影。
這麼帥氣的出場讓在場修真驚詫了一下子,接著就有人喊了一句:“是臨海的秦瀾真人?”
這回可熱鬧了,藍鈺瑤的眼睛笑聲兩彎月芽,她沒想到秦瀾居然這麼快就能找來這裡。
只一瞬間,遠來的修真便停在輝煌島上空,轎上的紗簾動了動,裡面的人似是在向下張望,接著一隻手掀開紗簾,一個靈巧的身影從轎中飛出直落地面,帶出一串悅耳的聲音,“婆婆,您的師傅在哪裡?”
“悠兒,不要胡鬧!”蒼老的聲音再起,“降下去。”
藍鈺瑤本盯著先出來的那個‘女’孩兒猛瞧,看清了她才記起秦瀾已不該是當年的孩子了,事過百年,蒼海桑田,耳邊聽著那老嫗的聲音,藍鈺瑤不禁唏噓萬分。
先下來的‘女’孩子不過十七八歲,柳眉杏目,十分嬌美,周身洋溢著驕傲的氣息,感覺到藍鈺瑤的目光自然向她看來,目光滑過夙‘玉’的時候雙眼亮了一下,隨即跳過來,“你是誰?從沒見過你,是哪個‘門’派的?”
夙‘玉’的目光一直盯著緩緩下降的轎子,那叫悠兒的‘女’孩兒得不到回應自覺臉上無光,跺了下腳拉住夙‘玉’的袖子,“人家在與你說話,你怎地不回答?”
夙‘玉’掃了她一眼。….1 指著身後的藍鈺瑤道:“她是我地妻子。”沒有過多的言語,拒絕的意思卻不言而喻,悠兒怔了半晌。隨後大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夙‘玉’低頭看了看腳邊地金冠,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撿起來。口中答道:“你又是什麼意思?”
“你!”悠兒自小便被眾人捧在手心裡,何時受過這種待遇,“我……本姑娘只是想多認識一個朋友而己,你竟然……”
“我竟然怎樣?在場這麼多人,莫非你全都認得?如果不是。為何你獨獨走過來與我說話?”夙‘玉’終於放棄了地上的金冠,回頭看向藍鈺瑤,藍鈺瑤‘摸’了‘摸’頭髮,隨手拆下一根髮帶走過去,替他挽好髮絲,又瞥了一眼悠兒,輕笑道:“姑娘莫要見怪,他與你說笑呢。”
悠兒可不想罷休,瞪圓杏目厲聲道:“什麼說笑!他是認為我想向他搭訕。真是夜郎自大,本姑娘豈會那般下作!”
夙‘玉’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沒有便好。姑娘家還是矜持些好。”
這麼兩句話地功夫,空中的轎子已經落至地上。充當轎伕的修真有兩人站至轎前。一左一右拉開轎簾,一名白頭老嫗拄著手杖從轎中走了出來。神‘色’焦急、目光如電,直直地看向夙‘玉’與藍鈺瑤地方向。
藍鈺瑤顧不得悠兒和夙‘玉’,撇開他們朝前走了兩步,而後停下,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老嫗。過去的影子幾乎全部在她身上消失,如果不是她地名字,藍鈺瑤根本認不出她。幸好,青絲雖已不在,‘精’神倒還十足,一點也不像個百餘歲的老者。
她打量著秦瀾,秦瀾也在打量著她,眼中淚光閃爍,整場的修真便看著她二人相互對望,赤真人疑‘惑’地上前,“秦瀾真人,您為何突然至此?”
秦瀾呵呵地笑了兩聲,目光不離藍鈺瑤,“我來找我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