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炫耀似地再度消失,又出現在語不凡身邊,在語不凡的金光纏上來前重新回到藍鈺瑤身邊,朝語不凡挑了挑下頷,“以前你抓不到我,現在更別想,等我進化成最終形態,便是我報仇的時候,以謝你追了我這麼多年的情誼。”
這話說的,怎麼聽怎麼都是威脅,語不凡怒火暴漲,冷笑一聲,“你現在受人庇護,我自是不能拿你如何。”
赤炎挑著眉稍瀟灑一笑,“你不必‘激’我,我馬上就走,你若有種便來追我,若是怕死,就乖乖地留下做條應聲犬。”
語不凡差點沒氣炸了,他怎麼離開?這小子明知他現在離不開藍鈺瑤,還說這種風涼話刺‘激’他!
其實這倒是他誤會赤炎了。赤炎雖見到語不凡聽命於藍鈺瑤,卻不知具體細節究竟為何,赤炎心裡認定語不凡不是好人,便也不想讓他跟在藍鈺瑤身邊,想用言語擠兌他,讓他無顏留下。赤炎怎麼也想不到,語不凡是被人布了可取‘性’命的禁制,而藍鈺瑤,正是可以控制禁制的其中一人。
藍鈺瑤根本不去理會語不凡,只是擔心地道:“你還是與我們一起,將來不管如何也好有個照應,你獨自一人,又有何處可去?”
赤炎咧嘴一笑,突然消失、又出現,貼於藍鈺瑤身後,伸手環住她,“你雖然心急散仙的事,卻也顧及我的‘性’命,我開心極了。”
藍鈺瑤低呼一聲,夙‘玉’微怒地拍向赤炎,眼前一‘花’。已又失了赤炎的身影,赤炎噙著嘴角現於不遠處,朝藍鈺瑤招招手。“我現在還太弱了,等我變強吧。回來娶你!”說罷不待藍鈺瑤反應過來,便再度消失了。
藍鈺瑤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娶她?是她聽錯了嗎?夙‘玉’的臉‘色’十分難看,葉司辰臉上則一片淡然之‘色’,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什麼,
一場散仙與仙人地戰爭就這樣結束了,臨了還附帶一個少年的真情告白,在場的修真大都‘摸’不著頭腦,乾等了半天,瞄著語不凡,不敢輕易離去,生怕又錯過什麼好戲。
語不凡心中地鬱悶無可言喻,散仙讓別人收了。五行天極不僅跑了,還嘲笑了他一通,這口氣讓他怎能咽得下去?如果他忍無可忍。大可無需再忍,可偏偏他又深諳“人在屋簷下”的道理。先忍了。就像赤炎說地,等將來……此仇不可不報!
斂起周身金光。語不凡咬牙切齒地再忍一局,讓極力忍耐的模樣讓藍鈺瑤有些擔心,心想著要不要用禁制警告他一下,讓他別做出這副臉‘色’嚇人。.//..不過再想想,俗話說物極必反,他已經這麼鬱悶了,就不要再給他雪上加霜了吧,真是太厚道了。
進宅子裡探查的秦瀾搖著扇子走出來,身後跟著十幾個孩子,走到藍鈺瑤面前,秦瀾嘆了口氣,“他們都當了冤大頭了,‘交’了一千兩銀子,被關在小黑屋裡面啃饅頭。”
藍鈺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可是頂著她的名頭作案,如果沒讓她撞上,這夥騙子帶著銀子拍拍***走了,將來人家一提起藍煞,不僅害怕,恐怕還得給她加一個‘私’辦學校‘亂’收費的罪名,外加虐待青少年。
藍鈺瑤地火氣從心底一直燒到了頭頂,環顧場內一週,那個假扮她的藍衣‘女’子已不知所蹤,想必是趁‘亂’跑了。地上只留有十四的屍首,和那個穿著白衣冒充散仙弟子的帥哥,已經嚇得癱在地上,動不了了。
藍鈺瑤也真想像戾海那樣衝上去給這帥哥來個痛快,不過一來欺負比自己軟弱的人不是什麼光榮的事,二來想想人家也不容易,‘混’口飯吃嘛。讓夙‘玉’給他下了個禁制,招手喚過秦瀾,把控制方法教給她,免費送她個聽指揮的小廝。藍鈺瑤發現禁制這個東西真的太有用了,一定要好好學學。
處理了帥哥騙子,解放了受騙的孩子,藍鈺瑤看看夙‘玉’和葉司辰,突然生出一種茫然地感覺。下一步……還是要解決陽宜的事吧?
這個念頭剛在腦中閃過,陽宜的聲音便適時響起,“做你自己地事去,成為散仙於我來說不是什麼幸事,況且我住在七情寶煞之中,更利靈體修煉。”
藍鈺瑤不語,的確是更利修煉,可就算修上一萬年,也不可能成仙。
她地想法陽宜自然知道,留下一聲輕嘆便再無聲息,任憑藍鈺瑤怎麼叫,就是不予回應,這讓她地心情有些煩躁。很奇怪,自從進到怒劫中來,她以為自己會整日處於暴走狀態,可她的心情卻出乎意料地平靜。除了面對事情時少了一點左思右想的無謂顧忌,幾乎沒有感覺到什麼怒意。難道這最後一劫的威力並不大?還是她根本尚未進入到怒劫之中?
正在猜測之時,秦瀾玩夠了布在那騙子身上的禁制,跑到藍鈺瑤面前,二話不說跪倒在地。藍鈺瑤一愣,“你做什麼?”
秦瀾‘挺’直腰桿,“藍姐姐,你收我為徒吧!”
藍鈺瑤失笑,“你瘋了麼?拜我為師?我可什麼都不會。”
這可不是她謙虛,也不知道是她運氣不好,還是運氣太好了,總之她的修真境界大概只跟那個帥哥騙子差不多,可七情寶煞的境界卻可以讓她快要成仙了。秦瀾要拜她為師,她上哪裡再找一個七情寶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