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曲輕飄飄地一掌向前方窄縫拍過去,那道縫沒有半點動靜,但很快我們就發現裡面地黑暗漸漸消退,一絲紅色映在冰壁上。
“果然是這道,開了!”
迷路高興地搓搓手,敢情他也沒有十足把握。
“進去以後我走前面,你們跟著我,小心一點。這裡面說不定還會有什麼陷阱。”
專家的話就是聖旨,我們紛紛點頭照辦。迷路在前面開道,支影緊緊跟上,然後是老道、心曲,我和山雅殿後。
小白還坐在我地肩上,自從小黑睡過去後它就一直沉默著,呆呆地不知在想什麼。我戳戳它,小聲叮囑:
“坐好,別掉下去,進去我不一定能顧得上你。”
小白呆呆地點頭,還沒回過神來,也不知它聽進去多少。難道是在為小黑擔心?看它們平時鬧成一團,情感特別好,這也難怪。我不禁又哀怨起來,小黑啊小黑,你可真是會給你家主人找麻煩。
禁制裡危機重重,根本不容我胡思亂想。沒走多遠,我就被迫收束起雜念,專心於眼前的道路。
“前面這段路小心了,地上刻的花紋都是陣法,只有木系和金系的圖才能下腳……算了,你們還是跟我走吧。看清我踩的哪塊你們就踩哪塊,千萬別走錯了。”
通道並不寬,迷路的聲音從前面清晰傳過來。走在前面的人自覺排成了一行,一個跟一個慢慢踩上地面的花紋地磚。我和山雅本是並行,現在要錯開走,我偏頭看山雅,他一言不發退了一小步,讓到我身後。這個小日本還挺懂團體精神的嘛,知道劍士斷後是這裡的常理。我低頭盯緊前面心曲的腳步,一步也不敢錯。這時專心看路才發現原來腳下的地面挺古怪的,說它是木質,踩走來感覺硬邦邦,說它是石質,顏色又不像,說它是晶體,卻又不夠光亮透明,看起來灰不溜丟,也說不上是個什麼東西。
這段路並沒有走多久,幾十步後花紋就終止了,迷路也小小松了口氣,示意我們不必再腳跟腳地走路。我踩完最後一個花紋再回頭去看,那灰樸樸的不知明材質總讓我覺得古怪,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這種東西從沒見過,說不定是什麼好材料呢,必竟這裡是古禁制嘛。”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便邊走邊打起腳下地磚的主意。這些地磚並不是嚴絲合縫沒有空隙的,想要敲下一塊來也不是沒可能。當然,那些刻了花紋明顯有古怪的我可不敢動,只能考慮一下腳下平板板一塊的這一部分。
“山雅,劍借我用一下。”
我手一伸,支到山雅面前。他怪異地看著我,不說話。
“別這麼小氣,要不你有備用的借我也可以。”
山雅想了想,拿出一把明顯是備用的武士刀。
“你想幹什麼?”
低沉的聲音給人一種硬朗的感覺,倒不像他的人這麼冷。我指指地面,說:
“我要切一塊下來。”
山雅想了想,突然揮刀一揮,地上出一一道劃痕。他再輕巧地一挑,一塊三角形巴掌大的地磚被挑了出來。
“夠了嗎?”
“夠了夠了。”
我眉開眼笑地把東西收起來,想著這人的劍法看起來不錯啊,有速度也有力度,出手角度也十分到位,不知道和那兩個我熟悉的劍術高手比起來又如何,要不哪天給凌天介紹一下?他肯定會兩眼放光拉著人比試一番。我一邊追趕前面的隊伍,一邊算計著身邊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