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熱帶著萬分感慨輕輕拍了拍犬山賀的肩膀,似乎是有些欣慰,最終沒有再說些什麼。
犬山賀帶著昂熱踏著硃紅色的樓梯,不緊不慢地走到了三樓。
走廊盡頭,紙門緩緩拉開,露出一間素淨的和風小舍。
房間裡只擺著一張長桌,長桌上空蕩蕩沒有絲毫裝飾,唯有一位身穿純白色和服的俊秀少年端坐在長桌盡頭。
少年身後侍立的兩位女孩,是這簡約風房間內唯一的裝飾,卻讓整個房間充滿麗色。
“昂熱校長,久仰大名,今日終於有幸得見您了,請坐。”源夕月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用漢語說道。
昂熱哈哈一笑,在長桌靠門這一頭坐下同樣用漢語十分嫻熟地回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真沒想到短短一月便掌握蛇岐八家的大家長,居然這麼年輕。”
房間內,除了對中國文化有些研究的犬山賀,其他人都聽得一頭霧水。
“校長您去過中國?還是說您有過中國朋友。”源夕月問道。
“我年輕曾經有個叫路山彥的朋友,可惜他已經死了足足90年了。”昂熱帶著幾分追憶的神色道。
“如果我說我不久前還見過校長,不知您會不會相信呢。”源夕月微微一笑道。
昂熱眯了眯眼睛,仔細打量著源夕月,最終搖搖頭道:“也許是我上了年紀記性不好,實在是想不起在哪曾經見過大家長您。”
“犬山家主應該跟您說過吧,我是一個在西伯利亞黑天鵝港出生的試管嬰兒。”源夕月提醒道。
昂熱身上忽然散發出駭人的氣勢,如同睜開眼睛的雄獅。
很快,他收起了身上的氣勢,哈哈大笑著說道:“不可能,黑天鵝港在去年12月已經由於火災而徹底毀滅了,沒有幸存者。”
“我的運氣不錯,恰好在那之前逃了出來。”源夕月坦白道,“其實我只是有些好奇,您那天晚上去地下冰洞是為了找什麼。”
昂熱忽然動了,在外人眼中,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了,只有瞬間將自己的言靈“剎那”開啟到六階的犬山賀,勉強捕捉到了昂熱的動作軌跡。
下一個呼吸,眾人聽到了金鐵交加的清脆聲音。
源夕月手中多了一把長刀,牢牢抵擋住身前昂熱手中的折刀。
“時間零?”昂熱低聲問道。
“是的,是跟校長您相同的言靈呢。”源夕月悠閒地說道。
關於源夕月這位大家長,犬山賀雖然告訴了昂熱大部分他知道的資訊,但言靈這種絕密的資訊他猶豫後還是沒有洩密。
如果時間零對上時間零會怎麼樣?就在剛剛源夕月得到了答案,那就是互相抵消,對對方都沒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