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全身心都投入到小野豬的手術中,三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橡子野豬竟然已經從陷阱裡出來了。
當粗壯的鼻息已經不斷噴向葉森的後脖頸時,一切都已經晚了。葉森和丹尼爾向寶兒投去求助的目光,寶兒只是緊閉著眼睛不斷搖頭。
得,完蛋。
感受著脖頸後傳來得熱氣,葉森和丹尼爾就像是兩個提線木偶一樣,他們慢慢地、僵硬得站起身,然後舉起雙手向後轉去。
這是他倆出發前從網上學來的方法,在野外遇到野豬的時候可以先面向它然後高舉雙手,這樣或許能夠嚇到野豬,從而保護自己。
“丹尼爾,”葉森的牙關有些顫抖:“我怎麼記得這一招好像是用在那些小野豬身上的。說是張開雙手會讓自己看起來更大,從而嚇走那些動物。不過對於咱面前這個,我感覺咱們就算是把腿張開都沒用啊。”
“靠,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吐槽。”丹尼爾的腿肚子也抖得有些抽筋:“不過這頭野豬怎麼還沒攻擊我們……難不成真的被我們嚇住了?”
雖然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當然不會如丹尼爾所願。
這頭橡子野豬不僅沒有被他倆嚇住,反而湊到葉森身邊,不斷用自己腥臭的舌頭舔著葉森的手掌,一副完全沒有把他們的威脅放在心上的樣子。
看到自己的媽媽回來了,小野豬興奮的直哼哼。
它飛快地跑到自家老媽面前,像是邀功一樣不停把縫合好地傷口展現出來,好像在炫耀自己傷口治好了一樣。
“丹尼爾,危機好像解除了。”葉森茫然道:“我總感覺這種野豬一直在向我表示感謝,謝謝咱們救了她的孩子。”
一聽這話,丹尼爾的腿肚子終於撐不住了,他猛地癱坐在地上然後長吁了一口氣。
真的如葉森所說,橡子野豬完全沒有向上次一樣表現出強烈的敵意。反而是對在場的三人,尤其是對葉森十分友好。
甚至於混熟之後葉森還帶著寶兒坐到了橡子野豬身上,乘坐著純天然的坐騎繞著營地周圍到處兜風。
可憐的丹尼爾則負責待在營地裡面照顧小傢伙的起居。
“欸,葉森,我還是有點搞不懂,”寶兒有些疑惑:“上次這隻野豬掉到陷阱裡去之後追了我們足足半座山,為什麼這一次卻絲毫不生我們氣呢?就因為我們治好了她的孩子嗎?”
葉森摸了摸橡子野豬堅硬的外殼,笑道:“我能感覺的出來,她是在感謝我們。感謝我們讓她吃到了美味的食物。感謝我們治好了她的孩子。”
“不過,這麼說來我往橡子涼粉裡放昏睡果還有些多此一舉。還好那個果子酸酸甜甜的,放在涼粉裡面也算是點睛之筆。”
寶兒回頭看了看葉森那張朝氣蓬勃的臉龐,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笑意。
從認識葉森開始,無論是把自己從家裡面救下那次,還是兩個人風餐露宿沒有地方可以去的時候,這個人總是能在遇到麻煩時用一些神奇的辦法化險為夷。
明明性格跟個小孩子似的,但總在一些關鍵時刻顯得可靠。
“你盯著我幹什麼?”葉森不解道。
“哼~”寶兒扭過頭去,同時狠狠掐了一下葉森腿上的肉:
“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