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不過一樁交易”楚昭顯似是安慰一般,濾羅邊髮絲,“有勞久候”
“顯子客氣了”宋初一起身拱手道,“事已畢,我便不再叨擾,這樁交易消顯子能夠保密”
“這是自然”楚昭顯再次仔細打量宋初一,那平淡的目光中,從未流露過任何真正的情緒
楚昭顯之所以痛快的答應,並不是因為趙倚樓的關係,而是宋初一買了個破綻,她派人去查證過就近的幾處,宋初一提供的那些地方是秦國池氏所購墨家的訊息網遍佈天下,縱然現在損毀了許多,也很快便查出池氏的當家曾經與宋初一有過交集只是他們不,這些所謂的交集根本就是宋初一捏造,在旁人看來,兩者之間依舊沒有任何關係
“”楚昭顯見宋初一起身,忽然道,“我們與鉅子一派本是同根,只要我們放棄分院,兩者之間便不存在針鋒相對,屆時鉅子一派就未必會支援秦國了,這麼做的理由是?”
“顯子把墨家看的太重了”宋初一依舊站起來,言辭誠實的刺耳,“即便沒有墨家支援,秦國還是秦國,不會有太大改變況且曲錮一派對秦國一直有所瀕,我王豈能不知?留之無用,不如換點實在的”
秦國的行事風格的確一直如此
“告辭”交易已經結束,宋初一併沒有和楚昭顯繼續深交的打算因為沒有交情,算計的時候就沒有愧疚
離開山谷,宋初一在黑衛保護下一路策馬返回咸陽
剛剛抵達官署,便有黑衛來稟事
黑衛耳語了幾句,宋初一精神一震,往偏廳走去,“將人帶來”
黑衛領命下去,須臾便將人帶了上來
屋內正中央跪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中年男人,身量中等,一身葛麻灰衣,臉盤瘦削,面膛黝黑,絡腮鬍子如瘋長的亂草將整個臉掩埋住大半
宋初一連日趕路,渾身痠痛,便倚在扶手上,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才不緊不慢的道,“膽子不鞋竟敢跟蹤我”
聲音不怒自威,教人心底發寒
宋初一揉了揉因握韁繩而痠麻的手腕,垂眸道,“若是死士,現在就一頭撞死吧,宋某不攔著你”
那人聽聞此言,想也不想立即竄起來往柱子上衝,卻被身後的黑衛一把拽住
宋初一斂容正坐,笑的十分和善,“喱還真是死士吶?”
中年漢子被涮了一把,不禁怒目而視
宋初一看向黑衛,“他開口說過話嗎?”無錯不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