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拍拍他,“我讓你私下教授堅武功不對在先,恐怕還連累你被師門責怪,你不怪我就好。”
谷京讚道,“聖人果然講理。”
谷京只是墨家外室弟子,是秦國花大代價送入墨家學藝的,聽命於秦國而不是師門,他也並沒有學到墨家門內真正的秘密功夫。不過墨家素來門規森嚴,谷京這些天沒能出來,想必是受了不小的懲戒,於情於理,宋初一都不應該讓谷京獨自擔責任。
“來人!上筆墨!”宋初一揚聲道。
“喏。”侍女應了一聲。
不消片刻便有個模樣標緻的豆蔻少女託漆繪托盤進來,上面放了一卷淺青色的帛,一卷竹簡,筆墨俱全。
宋初一取了帛,提筆工工整整寫下一個拜會書。待晾乾之後,摺好放在竹筒裡,遞給谷京,“回去交給尊師。”
“好。”谷京揣在懷裡,猛吃了幾口肉便匆匆告辭了。
宋初一坐了一會兒,起身走出雅間。她想好了幾條路,打算讓堅自己選擇。
剛剛上了馬車,便聽見外面有人問道,“可是宋子?”
宋初一挑開竹簾,向外看了一眼,“是呂兄,真巧。”
“是啊,我剛從宋子府上過來,本以為今日拜見不得,竟是在此處給我遇上了。”呂德成笑道。
宋初一轉眼看見站在呂德成旁邊的高大青年,微微頜首示意,又起身下了馬車。
“這是我至交好友,司馬懷義。”呂德成介紹到。
“末學司馬懷義拜見先生。”司馬懷義忍不住多看了宋初一幾眼,見她舉止之間絲毫沒有女子的扭捏之態,甚至比一般男子更多幾分灑脫落拓,心頭懷疑便被打消分了。
“司馬兄弟不必客氣。”宋初一大大方方的仔細打量他幾眼,笑讚道,“司馬兄弟好人才!走走,進去飲幾爵,反正回去也只能拘在家裡。”
“先生!”
寍丫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奴都找了十來家酒館了,先生可真能躲!先生還是趕快回去吧,君上召見,內侍還在家裡等著呢!”
“看來只能來日再聚了,我家裡有私藏好酒,改日我拎了去府上找呂兄和司馬兄弟。”宋初一拱手歉然道。
“正事要緊,宋子快去。”呂德成忙道。
“告辭。”宋初一拱手,也不再坐馬車,解下一匹馬,翻身上馬先趕回去,兩名護衛緊跟上。寍丫在後面和車伕慢行。
司馬懷義看著那一襲黑袍的瘦削青年策馬而去,久久未能收回目光。
“這麼瞧,宋子還是像你那亡妻?”呂德成道。(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