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退回,淳于瓊道“西涼兵馬向來悍勇,這戰,難打!”
高覽道“西涼人不知中原禮節,一向易叛,縱然勇猛,也脫離不了那種野氣。所以多數時候雖然勇猛,卻一直不可能被重用。若不然,以這個戰鬥力,哪有中原戰將說話的道理!”
淳于瓊道“野性也有野性的道理,若只是蠻打,恐怕再強悍,也是破綻百出的。”
“這馬騰老謀深算,不可輕敵啊。”高覽道。
淳于瓊也有點煩,西涼兵馬確實很難纏,但再難纏,也得打!
不怪中原的中心部隊都瞧不上西涼部隊,而是向來西涼兵馬行事,打仗,都不怎麼按常理出牌。不是一個套路的。因此中原多鄙及。認為邊陲小地的人就是上不了檯面,不講理,更不講禮。因此不僅是不信任,更是防備,心底裡也是輕視他們的。
至少淳于瓊是真沒將這馬騰放在眼中。
當然,棘手也是真的棘手。難打,可未必就代表重視和看得起他。
雖都是漢朝臣子,其實諸侯之間,戰將之間也是有歧視鏈的!只是這些東西以往都包裹在溫和的禮之下,不怎麼上臺面說罷了。
如今說破了嘴,臉面都不顧了,哪裡還會掩飾這種預設的東西呢?!
“馬騰兵少於我軍,又少謀,不若圍著打,”高覽道“縱使他再強悍,若不得休息,他也無可奈何!”
淳于瓊道“此計甚好,我二人便依此計!”
因此竟是慢慢步署著準備要把馬騰給圍了。馬騰當然不肯,因此竟是連忙往曹軍那邊撤營,這是準備纏死了程昱。
但也害怕程昱倒過來咬他一口,因此若即若離的也不敢離的太近。
紮下營後,馬騰現在有點後悔沒有救張楊了,若是救了,不至於現在連個左右手都沒有。程昱是無法信任的。畢竟曹操想要西涼依附很久了,想搞死自己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馬騰急的在帳中來回轉圈,道“呂布就不怕我與程昱暗渡陳倉?!是了,他不怕,有吾兒在手,他哪裡會害怕?!他這是篤定吾絕不會走!也不會叛!”
心腹謀士道“主公稍安勿躁,越是此時越不能急啊!溫侯必定會設法來援救的。”
“倘若不成,還可進城!”心腹謀士道,“只怕袁熙之意也是逼主公進城。他怕腹背受敵,因此便先要來解決主公這裡!”
馬騰來回踱步道“難道只能任他安排與擺佈?!必要反擊才可。不然袁兵人數多於我,我便是再自負,也不敢篤定的說必能勝啊!”
心腹謀士道“不如去偷袁軍大營!”
馬騰想了想,判斷了一下現在的形勢,道“若要偷營,便只能趁今夜!錯過今夜,圍勢成,我軍再偷偷出去,已不可能了,只會越來越被動!”
“那便今夜……”馬騰咬著牙道“坐以待斃可不成!”
只是偷營的話,自己的營也顧不上了,到時不管是高覽攻進來,還是程昱過來咬他,他想來思去的,大營也的確是不要也無所謂了,反正可以進鄴城!
想罷心一橫,準備夜間就要有所行動!
然後還寫了信去罵了程昱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