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懼和利就能拋棄祖宗了?!
司馬懿心裡怒,淡淡的道:“……馬將軍何不一問汝子馬孟起!去往徐州,拋父棄母,是為情,還是為懼呢?!”
馬騰一僵,那臉上的神色都開始變得皮笑肉不笑了!
司馬懿卻是哈哈笑道:“俱為女公子故!馬將軍何必明知故問!?你我皆是為此矣!”
都是一路人,誰能笑誰啊?!
馬騰的臉色吧,就有點精彩。為啥說精彩呢。一是因為皮不夠厚,做不到面不改色,二是皮不夠薄,也做不到翻臉,這不就尷尬了嗎?!
吃點呂嫻的虧,司馬懿是認了。但吃眼前這人的口舌之虧,那不能夠!
馬騰臉色不太好看,司馬懿也跟沒看到似的,裝作沒事人,笑道:“馬將軍請,且與溫侯一議大事!”
馬騰只能哼了一聲,甩袖率先進去了。實在是拉不下臉,又丟不了臉,因此這就有點難看!
司馬懿也不當他是回事,面不改色的進帳去了。
司馬氏當你馬騰是顆蔥!若不是呂布需要你的同盟,鳥都不鳥你!
都說文人相輕,那也得先是文人,馬騰雖世代侯卿世族,但真算不上文人,還是邊民,司馬氏極高傲的人,能將他放眼裡?
本來嘛,其實也沒必要表現出來,但這人賤的慌,跟馬超一個德性,沒事就來挑!
你挑事,我就不能回擊了?!
司馬氏的確是到了徐州不得已,然而也輪不到你這個奚落的!
所以司馬懿進了帳以後也不鳥馬騰,只是侍坐在一旁,看著呂布哭鬧,也沒啥反應!
就這情況,能議什麼大事啊?!
馬騰本來是很生氣,然後看呂布和張楊哭的哥倆好的樣子,他也插不上去,看他們主僕旁若無人似的在他們西涼營如此不分內外,他心裡很鬱悶,這些人,還知道這裡是誰的大營不?!
然後,慢慢的,這心裡就有點發虛了,似乎是想明白了點不妥當,暗搓搓的瞅了一眼司馬懿,一眼又一眼,正眼看,斜眼看,眼角餘光看。
而司馬懿呢,是面不改色,看不出不高興,但也看不出高興,一直都是一個表情,也不說來與他喝杯酒,聯絡下感情,雖然感情要打引號吧,但是這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弄,這人……底氣十足啊!
馬騰就有點抓耳撓腮了,這小酒一喝,就容易聯想,聯想著吧,就覺得今兒這事,該不會是這人給弄出來的吧?!
這麼一想,這心裡就有點發飄,虛的很,心裡就毛毛的!
他往上瞅了一眼呂布,看著這個人,就這個人,他都看不上,更別提就這高傲的司馬氏了。而他卻甘心臣服於呂布,為啥?!要麼就是另有所圖,要麼,就是有鎮得住這個人的更大的一個人!
這麼一聯想,這心裡就止不住的瞎想。那呂嫻到底是有什麼通天本領,能夠鎮得住這司馬懿呢?!讓眼前這人,連呂布這蠢貨都忍受得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他的兒子馬超,這小子,他是最瞭解不過的,那是天底下最不服管教的人,小時候他有時候用鞭子嚇唬他,他是能將他鞭子搶過來的人,若是別個的兒侄,見他發怒,早跪下來了,只馬超不同。他這個當爹的都能被他氣個半死。自從上次見過呂嫻以後,像是中邪了一樣,索性連家也不回了,怎麼叫都叫不回來!
原先可能是他想的太多,他一開始以為,這小子初長成,一時耽於兒女情長之類的原因。
現在一想,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