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大喜,哈哈大笑,道:“待我嫻兒來,也認汝為父親,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
張楊笑道:“女公子賢明人也,楊也不敢譖越至此,再不敢讓女公子叫一聲父親的。奉先不可如此,上下不可亂序!”
司馬懿心道,就她那厚臉皮的,叫天王老子,她也叫得歡,只要有好處,她什麼叫不出來!?那曹豹只是一個小官,一個地方的小勢力家族出的,她照樣喊舅舅喊的出口,哪裡怕什麼折了身份?!只要能收人心,就她,叫一聲爺爺也使得!
呂布笑道:“既是兄弟,汝子為吾子,吾子也為汝子!豈能分的如此清?!”
張楊喜的不成,道:“說到女公子,還曾來信,女公子當真是將奉先的兄弟舊友皆放在心中!”
呂布哈哈大笑,道:“我兒急吾所急,憂吾所憂,布之兄弟,她自掛心。有女如此,布,無憂也!”
“……”司馬懿有點放空,若是曹操的兒子們,敢這樣先寫信去聯絡曹操的友朋嗎?!不敢!絕對不敢!怕被父親忌憚。
可是呂布就不一樣,這貨壓根就想不到孩子大了會奪權。所以,不得不說,有時候,腹中空空,沒有半點謀略,也就沒有半點的心思,也就沒有半分的嫌隙,反而是一種好事?!
司馬懿笑了一下。
呂布這才回過神來,怕冷落了司馬懿,忙道:“仲達,且來見見稚叔,當年布與稚叔也同甘共苦過!”
司馬懿笑著拜道:“久聞晉陽侯之名!”
張楊哪敢託大,忙拜見道:“多謝司馬軍師增援兵馬,楊謹記於心!”
司馬懿哪裡敢受他的謝,只笑道:“懿之所為,女公子囑咐也,遵之而已!”
張楊恍然大悟,道:“女公子當真是籌策千里也!”
司馬懿可不想大冷天的在外面這般寒喧,便道:“主公,時辰不早,不若先行回城吧,也好叫軍士們歇腳,久行也累了!”
張楊忙道:“軍師所言在禮,見到奉先太高興,竟快忘了,奉先速請入城!司馬軍師請!城中早備下酒水,特為犒勞久來諸將士所備!”
呂布自然大喜,上了赤兔馬,與張楊相偕進城去了。
張楊念舊,馬還是那匹馬,赤兔與之相識,二馬親親熱熱,也不必狠趕,就並行往城內走,一面在馬上說話,一面則是哈哈大笑。
那幾個心裡有鬼的諸將覷了一眼司馬懿,見司馬懿彷彿注意力並不在他們身上,便鬆了一口氣。
心道,聽聞此人是挺厲害,看這樣子,也沒什麼。那呂布對他也不算恩厚,豈有隻顧往前,而不知與軍師並進的?!
他們又哪裡知道司馬懿壓根不在乎這個,巴不得呂布不要想起他最好不過了!
他又不是那種要行事,一定會露出心思來的,所以眼神根本就不在他們身上過。
楊醜等人反而鬆了一口氣!
都道呂布雖強,然而卻蠢,此次也許不僅張楊能圖了,說不定還有大功,能把呂布給圖了,那才是真趕!
到時許都還不得大力嘉獎他們,此等大功,天下唯一啊。
這念頭一起,就壓不住的火熱。
司馬懿含著笑,斂著眉眼,看起來,十分無害,心裡卻如明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