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色為尊,黑金為貴,這樣的衣服醜?!這是封建社會最頂級的工藝和時尚好吧?!總比老爹這辣眼睛的裝扮好吧?!
五顏六色,要不是顏值過硬,真像個七彩葫蘆娃。
是的,呂布嫌自己在戰事中脫了的花紅柳綠的戰甲太醜,現在又重新套上了一套五顏六色的裝扮!像個開屏的孔雀。
無法想象,以後呂布若是能為帝王,穿的花枝招展的上明堂,會是什麼畫面……
太美,我不敢想!
呂嫻面無表情的道:“我覺得挺好看!”
她在徐州時穿紅裝,在戰場上基本上都是黑衣,或是與將士們一樣灰不拉嘰的顏色。
“是嗎?!嫻兒就是喜歡這些寡淡的顏色。”呂布頗為痛惜不解的語氣,手快的要命,扯了衣服出來就往呂嫻身上套。
呂嫻簡直無語,道:“爹!注意尊卑!”
呂布當沒聽到,反正這裡又沒外人,他嘖嘖道:“穿在我兒身上還行,就是大了點!”
所以說,你把這個從鄴城弄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給她穿的?!
好傢伙,玉璽從袁術手上得了,龍袍從袁紹手上得了,直接祭昊天大帝稱人間皇帝得了!
稱帝不是問題,但人間諸侯服不服你,是個大問題。不想出頭被打成篩子就老實點吧!沒有那金鋼鑽,當什麼出頭椽!
呂嫻風中搖擺,將衣服扯下來重新壓進了箱底,道:“不許再拿出來了!”
呂布有點可惜的樣子,這衣服他是嫌醜,但也知道適合呂嫻,再者雖然醜,但它尊貴啊。
不過他也不吱聲了。知道這是犯譖的事情。
“鄴城如何?!”呂嫻問他。
“風景秀麗,一望無艮!甚美!”呂布嘆道:“冀州不愧是中原的腹地啊,是靜心發展的好地方。若要擴充實力,在那兒,不出三五年,足以壯大。”
“袁紹吞併四州後,若是潛心發展,精耕細作,約束自身和自己的團隊,不出五年,足以滅眾強。可惜他太急了。也太輕視了旁人。田豐的話,他一句都不肯聽,走到這一步,也不無辜。”呂嫻道。
說到田豐,呂布猶豫了一下,道:“田豐死了。”
“我已經知道了。”呂嫻嘆息了一聲,道:“罷了,他既使活著,我們徐州也只能養著他,而用不了他。無非是圖一個千金買馬骨的名聲。”
“司馬懿是否是有私心,才不能容此人?!”呂布蹙眉,他再後知後覺,也察覺到了什麼。當初呂嫻說過若是能,務必要保田豐一命。他都已經進了冀州了,卻偏偏沒能做到,現在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心虛而愧對呂嫻。
“哼!”呂嫻道:“他當然嫉才。田豐的謀略遠在他之上。徐州已經有賈詡陳宮壓在他頭上,他當然不想再有另一個。”
“是怕嫻兒會收服這田豐?!”呂布道。
“並非只是怕這個,更怕他成為狂士,看穿了他,到處宣揚司馬氏,他就藏不住了。”呂嫻道:“司馬懿雖有野心,卻不外露,他也不想叫別人看穿。當然容不下這種名士。如果只是瘋瘋顛顛,狂名於外的人,他倒不介意有人叫破亂說,反倒是田豐這一類,他十分容不得。這二者說話,對世人來說,信服力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