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看了看他,看他也是狼狽相,不禁冷笑一聲,道:“說的好像河內比西涼好到哪裡去似的……”慫包,一輩子也沒見這樣的場景吧?!跟誰比,誰是正宗中原人呢?!不都是沒水只有山的窮僻壤處。
張楊冷笑,道:“比你是好得多,至少不會見到水就軟!”
馬騰聽了火爆三丈,怒嗆道:“張楊,你找死!”
兩人正在互嗆著消遣,主是是為了打消心裡的震憾和恐懼,卻見張楊部下來道:“大人,眭將軍有信前來。”
“哦?!”張楊一愣,忙接信來瞧。
部下道:“眭將軍還有信送與了司馬軍師。”
張楊怔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馬騰耳朵細,一下子就聽到了,哈哈笑道:“慫包,慫包。若我西涼部下敢私下聯絡旁人,我馬騰絕不會放過他。張楊,看來你約束部下也不甚嚴,對部下是不是太寬鬆了?!”
張楊聽了一臉鬱悶,但也沒有計較的意思,計較啥啊,他本來就是那種老好人,對部下很寬容的。就算是造他的反那種反叛之罪,部下一哭他就能饒了的人。
待看完信,張楊道:“眭固說兗州有兵去襲河內,幸而司馬軍師早要他有所防備,眼下他已經固防河內,擊退兗州兵。”
他頗有種鬆了一口氣的輕鬆感。張楊的心腹部下卻有一種一言難盡的感覺。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馬騰在這看笑話呢。
馬騰果然嘲諷一笑,他的嘴可不客氣,道:“司馬懿去過一次河內,便能避你而調動眭固。嘖嘖,厲害厲害。若說綠帽子屬誰最綠,也只張太守了,騰遠遠不及這心胸,這胸懷,這氣度!”
張楊聽的面色古怪,他雖好心,但是聽話還是能聽得出好歹的,便道:“總比你親生兒子被人支使的團團轉的好,親爹幾去信都叫不回。”
馬騰一聽果然要與張楊拼命。
張楊懶得理他,也不揭短了,只回了帳內,惆悵嘆道:“……冀州一定,便有雄主,河內依附,也是人之常情,眭固與汝等若依附之,也實屬正常。往後,便都是徐州之將,站在階下,麾下,都是同袍了。倒不必再提及什麼隱匿,叛逆之事矣。河內本屬九州之地,非楊獨有也,楊也絕不敢佔。”
張楊的部下們都聽的挺一言難盡的。好人啊,老好人啊,看看,部下都被人挖牆角了,也只當沒事發生。還要為旁人著想。
不過嘛,算了,算了,反正現在是抱上徐州的大腿了,管以前的同袍各歸誰效力。總歸是要依附了徐州。大老闆都帶頭抱大腿了,他們也就各顧各人的吧。
只是這眭固,實在是不講究,私底下與司馬懿來去信的火熱,只怕這一次是避不過了這才來了信。
之前,河內遇襲的時候,眭固卻是一聲都沒與張楊說,可見是已經無視張楊了。
也是張楊仁慈。
倘若是馬騰,部下敢如此,恐怕以他的心性,能氣炸了肺!
張楊想來想去的,安慰自己道:“軍師也是為吾著想,戰之緊急也,若叫楊知河內有險,吾必分心,而自亂。便瞞了我,只叫眭固退敵。軍師之計,果然遠謀遠慮,連這也能料到。楊有軍師指點河內防守,幸甚也。”
“……”你阿Q你厲害!服,不服不行!
張楊走後,馬騰的疑心病也起來了,因為西涼的來信之中,幾乎沒有什麼遇襲的訊息。他不禁與部下們嘀咕道:“韓遂在騰走後,能如此的消停?!趁吾不在,必來攻殺,怎麼,半點信也不見?!”
部下們道:“敢越過將軍而與旁人通訊,恐怕沒人敢。況且馬岱和龐德守著西涼,能有什麼問題,之所以不來信說,恐怕是韓遂來攻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每年如此,日日如此,並無甚稀奇,能有什麼可值得稟報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