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回營吧,”副將等人一臉苦相,他們是奔波著吃了諸多苦,也沒討著便宜,一個個面如土色,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這高二孃雖能出城,卻未必再能入城!也不算壞事!”
程普咬牙道:“走,回營向都督回稟,再定計策!”
一時率著兵馬,回主營彙報去了!
高二孃一路疾馳,終於到達文聘營中,待斥侯報入,文聘得知是她來的時候,十分詫異,忙親自出來迎!
這是很隆重的禮了,高二孃見文聘一臉鬍鬚,滿是威嚴與穩重,心中著實服這樣的一員大將。此人在荊州聞名多年,有過人之處!統兵能力與上戰能力都很強!
高二孃忙慌的下拜,抱拳道:“我小輩也,豈敢叫文將軍親迎?!”
文聘雙手將她扶了起來,道:“年少英傑,若不親迎,豈不失禮?!快快起來!”
文聘上上下下的將她一看,定睛笑道:“可是廝殺而來?!”
“正是,半道正遇程普,衝殺一陣,因而狼狽。”高二孃大大方方的,倒也自信不以為異的笑,因為衝鋒陷陣的廝殺,本是常事,她與旁的戰將一樣,只是這般自信的表情,便叫眾人知道,她並未輸!這就很難得了!有實力的人,總是不言自明的!
“奉廣陵城太守之命前來,太守有話要與文將軍說。”高二孃道,“有信在此!”
文聘忙雙手接過,笑道:“快請,如此豪傑,必要入帳為座上賓!”
“怎麼敢如此放肆?!”高二孃道。
文聘身後的眾將笑道:“一力可擒小霸王者,若不為座上賓,誰可為座上賓?!”
高二孃笑了,不是因為被誇笑了,而是因為她發現這些荊州的兵將,其實挺可愛,既不猜忌也不嫉賢妒能,相反,看著也不難相處。這倒是難得。
荊州上下不愧是極為包容的地方,這軍中之風,也令人輕鬆。
“僥倖而已,過譽了……”高二孃既落落大方,又不驕傲,很是謙虛。荊州諸將都是很喜歡這一種人的,既有能力,又不驕傲,總是特別容易引人好感。
眾人便都笑道:“你若是僥倖,我等諸人又算何者?!多年以來,與江東生死決戰,結怨恨多年,也未能擒王,而你一戰定之,你若還要自謙,叫我等無地自容了……”
一時都哈哈大笑起來,彼此自嘲道:“征戰沙場多年,不及後輩女流,後生可畏啊……”
文聘也大笑,道:“有此虎將,廣陵必可守!徐州有望於此也……”
“快入帳說話!”眾人皆道。
高二孃笑著應了,謙讓著進帳去了,賓主盡歡,她也鬆了一口氣!
看來荊州將一旦接受了現實,是極好相處的,不至於彆扭!
不管是否真正的能值得信任,至少大面上是不錯的!這樣就可以了。
利益關係,也不可能要求人家對你多麼忠心,那也是做夢的感覺。但是不管這一點吧,如果能相處融洽,她還是選擇相處融洽的。誰也不願意與要合作的營地的人相互仇視,或是劍拔弩張的相互戒備的不得了吧?!
當然,這情況也不可能完全彼此信任,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文聘回帳後先看了陳登的信,點首道:“我奉州牧令而來,必遵陳太守所求,一力配合之!”
高二孃大喜,道:“若是如此,二孃替太守,替廣陵上下,謝過劉州牧,謝過文將軍與全營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