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式結盟是需要盟書,並且需要談條件的。
馬超真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二代,而是太明白為了西涼與馬氏的切身利益,他得提什麼樣的條件,才符合最大的利益,什麼官職,好處,利益,他們都不放在眼裡,其實他們正真在意的地方與呂氏一樣,在意的自主,以及土地,真正的涼州之主的權益。
一切好談,但是一定要切合馬氏的利益,涼州的利益,以及馬氏與涼州共同的利益,也就是說,馬氏與涼州是個不可拆分的整體,一切若違背了這個根本,也就沒有談的必要了。
曹操在做什麼事呢,是想將馬氏從涼州這擁兵自重的地方撕開來。因為馬氏不聽話。想要換一個聽話的。其實不換也行,但馬氏不肯服他啊,收服不了,只能換了。
而徐州,必定是要談別的,因為此時想要收服馬氏,是不可能的事,而更沒資格將他從涼州撕下來了。
馬超心裡更明白,此時馬氏牢牢的控制著涼州,才切實的切合徐州的利益,就像劉琦牢牢的佔著荊州牧長子的身份。
而怎麼最大化,利用馬氏,以取得共同的利益,才是重中之重。
而這,必是要切合呂馬二氏共同的利益的,否則根本不可能有這場宴席。
馬超沒有拒絕的理由,在來的路上,就有這個衡量了,不然他根本不會來。
這將是關於涼州立足的戰略性的一場宴會,或者說,是默契。
他收了拜帖,走進軍中,看蓄牧匠人正在挑良馬,一問才知是匠人要尋良馬借種要交配。
馬超無語至極,原來她說的是真的,而這效率也太快了吧,這才剛回來,就給安排上了!?
這個女人,連馬種都能借,她還有什麼不能借的!?現在不就想借涼州之力了?!
走著,思忖著就遇見司馬懿了。
馬超上前,道:“此等小事,竟勞軍師親自看著,何必如此?!”
“事雖小,卻重大,若馬受驚,難免馬群失控而踩踏,後果承受不起,只能看著了,”司馬懿笑道:“孟起何故面有憂色?!”
馬超瞅了他一眼,心中冷笑一聲,這貨面色不變,他真料不到自己為何有憂色嗎?!倒是挺會演戲。馬家以武士傳家的人,還真與這種士族沒什麼可談的,便道:“向聞軍師才德出眾,名聞於外,不知此次曹袁之戰,可有高見?!”
司馬懿依舊面不改色,道:“此等大事,懿豈敢輕易評價?非吾所能控也,並不敢有何見地,是孟起高看懿也,懿得溫侯看中,堪為軍師職,已是重任,無不小心翼翼,生恐才德不配位,而辜負信任。”
“既無見地,軍師是承認自己無能了?”馬超道。
這話太難聽,擱一般人面色早變了。
與司馬懿不,面不變色,但不代表他能忍氣吞氣,便笑著回道:“孟起果真是真性情,在公卿之列中,倒難得一見孟起這般脾氣的人了。”司馬懿其實是內傲的人,他能屈就呂布,但是什麼大局,他怕個屁?!萬沒有為了呂氏的大局,委屈自己忍氣吞聲的。因此,並不客氣,不軟不硬的碰了回去!他為軍師,只保證呂布不死,就算職責所在了,這也算是他與呂嫻的默契,其它的,呵呵,他可不像陳宮一樣盡心盡力,為了大局忍氣吞聲,尤其是忍這屁小子的氣,外交尋盟,關他屁事!
什麼意思?!
馬超心中大怒,臉色也青了,冷笑道:“已是軍師高職,果然傲慢,竟對徐州客如此出言不遜!半絲外交禮儀也無,果然是不顧大局之人!”
司馬懿依舊淡笑,表情管理的真的特別精準,道:“若論不遜,只恐無人可出孟起之右。連溫侯都自愧不如!”
馬超氣的臉色裂了,大怒道:“司馬懿!”
司馬懿淡淡的,八風不動,不信他敢動手,從容一笑。那個表情,怎麼說呢,讓馬超臉色極為難看。
他的意思是,這裡,終究是徐州的地盤,而你,終究不是徐州人。
五千精銳,可夠徐州一仗打的?!
還怕逃都逃不出去,就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