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進攻的實力,不亞於荊州,還在不斷的發展和壯大中,江東不可小覷的實力啊。
而荊州卻是一塊肉,由北而下,哪個不想一口吞吃了?!
所以,劉表之敗,有自身之因,也有必然之勢,更有群雄之爭的緣故。
這地緣政治就在於此,哪怕荊州與江東現在齊鼓相當,命運卻完全不同,一升一降,一盛一頹,一陽一衰,也是命數。
“此人性情如何?!”呂嫻笑問道。
“性情豁達,有謀有略,並且相貌過人,周郎之稱,並非虛言。”王楷道。
這在古代某某郎的美譽,也是要有才,有貌才夠配得上的。長的醜的,誰會稱你為某某郎,還美名天下?!
龐統不過相貌普通了點,這名聲就是蓋不過有才有貌的諸葛去,有什麼辦法!?古代就沒顏狗了?多的是,這大眾的眼睛,就是看臉的。
臉好看,再有才華,那簡直是要蒙上一層光,透著朦朧和神秘的來稱讚了。若不然那喬老也不會把小女兒嫁給周瑜為妾,一是看中他的前程,二是看中他的臉和才能。也是為喬家找個依靠的意思。喬家雖是富豪之家,但是投靠新來之貴族,那是強強結合,不然早晚要被江東其它勢力給吞噬了。這個姻緣,的確是人人稱訟的好姻緣。
“此人確是築基建業的大才,”許汜道:“孫策身邊有他,於外,無縫隙也,於內,又有張昭等人輔佐,而孫策也素有才能,江東士族等輩,皆已被他收服,上下一心,江東霸業必成。”
呂嫻點首,道:“江東商貿發達,交通便利,皆富庶豐足,而更有才輩無數,人才與物資方面,並不缺。這是他們的優勢,再加上地域因素,江險是一道天然防線,而沿海區域,又可製鹽,並且可與海外諸小國通商,江東要壯大,用不了三十年,便能上下煥然一新!”
許汜與王楷聽出點意味來,許汜道:“女公子是何意?是三十年內定要拿下江東,還是……”
“孫策會老,會死,新一代也會漸漸失去前一輩的鬥志,這江東正因為地勢優越,反而,漸漸奢靡,被富庶的心魔吞噬,過於富庶真的是好事嗎?!未必……”呂嫻道,“海風過於溫暖,令人昏昏欲睡。而中原來自北方的風,他們是吹不到的,便不會冷凍而清醒。”
王楷與許汜面面相覷,王楷道:“敢問女公子,這發展既未必全是好事,為何徐州還要開廠?!”
“發展是必須要發展的,關鍵在於如何引導。”呂嫻道:“這其中的事,便是我們共同要去做的事。”
“江東不同,將來士族富庶,商賈過於富庶,人心思變,必致分裂,”呂嫻道:“於內的腐敗,與腐朽才是侵噬自身,真正的殺機!”
二人凜然,更知己責之重。
呂嫻不說大業,只說此。二人也是懂的,畢竟過於享受的人,真的會導致失敗,比如紂王。用象牙筷子吃飯的時候,在狄德羅效應應驗的時候,危機其實已經開始了!
“如此說,苦難本身,才是催人上進的理由?!”許汜道。
“過於苦難,也不是好事,越王雖吞吳,卻因吃了太多苦,吞下吳後,真的強國了嗎?!”呂嫻道。
二人若有所思。
“這過於富庶與享受,不是好事,而過於苦難,也不是好事,如公孫瓚,至強也,擋著外族入中原,不可謂雄也?!然而,條件惡劣之中,依舊逃不過命運,這劣勢與艱難苦困要克服,更難。”呂嫻道:“所以劉備必入巴蜀,然而,正因為也有天險,必與江東一樣,要積攢實力,而巴蜀要起來,比起江東,難度係數只會更高,三十年,什麼都改變了……”
“這將是決定天下誰主的三十年,”呂嫻道:“所以才要警惕啊。人要正身,而業,也要正義!方可三十年至百載而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