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若襲馬騰後,士元可助馬氏父子退韓遂,”呂嫻道:“切勿叫他分兵來中原攪合。”
“此並不難,”龐統道:“若要殺韓遂而盡天之,也可。然,我知,留著韓遂,對徐州有益。對我也有益。”
呂嫻笑道:“士元也壞的很。牽制住韓遂既可。”
韓遂若死了,馬騰盡得西涼,只恐會殺龐統,而與徐州決裂,這可不是好事。
龐統笑道:“是。”於這兩相對峙,微妙平衡之中,慢慢把手伸進西涼,才是他要做的事。
他是去助馬騰父子,然而,核心的利益考量,只為徐州。而不是馬騰父子的。
他意會明白呂嫻的意思了。
“三年,我給士元三年,”呂嫻道,“可以做得到嗎?!”
“差不多,”龐統知事關重大,並沒有說大話,“可是馬超反應強烈,只恐並不肯帶統前去。”
“你對他們父子有害,他自排斥你,若對他們有利呢,”呂嫻道:“會帶你去的。不信就等等,馬超會鬆口的……”
有韓遂這個心腹之患在,馬騰父子最想要的就是一個頂級謀臣!
馬騰雖與韓遂稱兄道弟,其實,假兄假弟。
“莫非韓遂真要動手了?”龐統道。
呂嫻點頭,道:“曹操的使者不是吃素的,鍾繇親自去了西涼,勸降馬騰與韓遂,馬騰不必說,定不肯,但是鍾繇若許以涼州牧之位,韓遂,未必不動心。”
“鍾繇出手,想必事已成半,”龐統對一些機密的訊息是不知道的,他畢竟不是徐州核心層的人,一些事只有真正動手傳至天下的時候他才知道,而第一手的機密訊息,他是得不到的,也更因此,他做不了判斷。
這個人的能力只有到了位置上,才能真正的整合資源,發揮作用。
鍾繇的能力,龐統也有所聽聞。
“曹操是下了重大代價,說定韓遂啊,”龐統道:“不過時勢至此,為免腹背受敵,曹操也必須得這麼做。韓遂短視之人,為利所誘,只恐已被其說動……”
呂嫻點了點頭。
龐統明白了,接下來的事,只需要等著便是了。
呂嫻拍了拍龐統的肩,道:“士元吶,你以後要謙虛,要低調啊,現在你是委以重任的人了,少跟人槓,少與人結怨,沒事多內省,多看看書,多思考,比啥都強。那西涼人可不比中原,西涼人都是蠻人,不講理的,你去了那,能少說話就少說話,我真的怕你死於非命,不是我咒你,而是你……要是啞巴,我還放心點……”
“……”龐統嘴角一抽,看著呂嫻,特別的無語。
女公子與他想象中,真的差距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