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侯府管家在外拱手笑道:“多謝各位美意,多謝多謝,同喜,同喜!”
說同喜也不差,因為這是徐州上下的事,呂布子嗣太少,添個女丁,也是驚喜的不得了,哪個不想來湊熱鬧?!
“恭喜溫侯喜添女丁,將來必成大器,”百姓們恭賀道。
管家連聲道謝,百姓們散去一撥,又來一撥,但是還好有衙役來看交通,倒讓出一條道來,因此二人的車馬才能近前,下了車,劉琦嘆道:“如此多的人,今日,徐州是真熱鬧了……”
“溫侯府擺不下流水席,因此在城內四門各處各安排了一個食肆,做了糕點和流水席各食,以回報百姓的熱情,也分散些這溫侯府附近的人來人往的壓力,若不然,只恐還要更擠。”許汜擠上來,汗直下,只恐已是盯了許久了。
“許大人!”二人忙行禮,道:“大人好忙亂,可要幫忙?!”
許汜還禮笑道:“不用,衙役們忙的過來,你們二人且速進去吧,水鏡先生早在裡面了。”
劉琦吃了一驚,道:“老師也來了?!還來的這麼早?!”
“女公子今日一早特特去請,焉能不來?!如今已迎為座上賓,”許汜笑道:“龐士元也在,還請兩位速進去稍緩和一二,只恐龐士元亂說話,倒叫場面尷尬,他本就不討喜,若是再在這主公與女公子以及眾人極喜的場合說出不可挽回的話來,以後他就不中用了……”
劉琦一聽,已是頭皮發麻,他是真的煩此人,不喜此人。嘆了一聲,道:“自當從命,許大人放心。”
許汜是真忙,拱手畢又去組織人手了,他也想進去坐著,但真坐不了。但逢大事,他是徐州太守,不緊盯著,哪能心安?!
哪怕安排妥當,但是他是怕有任何閃失,他對自己身上的責任,是極為看重的。不能讓喜事,多出枝節,就是好事了。
“這種場合,那龐統應不至於不分喜慶,就胡言亂語吧?!”劉琦真的得擔心了。這麼高興的時候,你非要說些不合時宜的話,不分場合的話,那可不是叫所有人都尷尬嗎?!
上次呂布宴會上,他就已經不討眾人喜了,現在呂布府上有喜的時候,希望這龐統別亂說話!不然司馬徽都要尷尬。
二人攜手正要進去,卻見一人騎馬而來,見到人多之處也不下馬,年紀極小,不過也就與張虎差不多的年歲,一張臉卻帶著倨傲,目空一切似的。
下馬時,管家忙去牽了他的馬,道:“馬小將軍,速請進府,女公子久候矣!”
劉琦對此人陌生,對此人行徑卻不喜至極,都說諸侯門前三品官,這管家,也是個家臣,結果親自去給他牽馬,他還理所當然,半點不還禮,便道:“這是何人?!如此的無禮?!”
“他就是馬超。”袁耀笑道,“果然人如其名。”
劉琦吃了一驚,這就是人稱小呂布的馬超?!
就是這個傻子?!對於他的逸事,他也有所聽聞,一聯絡眼前此人,也忘了怒了,竟是樂了。可惜這一聲沒能掩得住,馬超聽見了,停了腳,皺眉看過來,道:“汝二人是何人?!為何慼慼而背後笑人?!”
袁耀道:“馬將軍誤會了,並非笑馬將軍,只是因為喜事而高興。”
馬超瞅了瞅二人,也沒還禮,管家迎上來,介紹道:“這是袁耀袁大人,這是劉琦劉公子。”
“哦?原來是你們兩個……”馬超挑眉,意味不明的也不再理會,徑自進去了。
“這人……”劉琦特別無語。
管家無奈的道:“他是徐州貴客,實在無辦法,這幾日但凡進出府,皆從不報,也叫我好生無奈。”
他沒時間多說,又去招待來的各部將和臣子的了。
二人往裡走,劉琦道:“聽聞女公子曾將他吊起來打過,也不知真假。”
“軍中都傳遍了,必是真的,若不然,女公子早噤口了。然而並未噤口,只恐馬超也並不在意外面流言,可見他與女公子的情義不一般。說到底,也是生死之交了,從袁紹處,經歷生死而回的情份。難怪管家拿他沒辦法,便是不看馬騰與西涼的面子,也得看他對溫侯府的情義上容忍之。”袁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