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珪是真煎熬啊,他一把年紀了,竟然被逼急了,真病了,本是裝病,現在是得了心病,連累身體,真生了病。
陳登為此也是心急如焚,怕陳珪有閃失,因而痛哭流涕道:“那呂嫻是想趁此要了我父的老命吶……”
陳珪嘆道:“我是心裡急的,為此,倒也死不了。我若死了,我兒就真的尷尬了……”
“不如吾去請華佗來為父親醫治,如何?!”陳登急的不行了,是真的怕陳珪有閃失!
陳珪嘆道:“此時正是需要謹慎的時候,哪能叫他來?!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風頭,盯我們父子的動靜,你去請他?!是告訴所有人,我們陳家已經投靠了呂氏父女了嗎?!”
陳登便紅著眼睛不說話了,其它幾個兄弟,也都沮喪的不行,低著頭聽訓。
“華佗被她籠攏的死死的,他要上門,就是咱們陳家折服之意了,萬萬不可!”陳珪搖頭。
“父親,”陳登勸道。
“死不了,現在便是叫老夫閉上眼睛,老夫也閉不上啊,此女此舉何其老辣,便是曹操,也未必勝之,這般的手腕,老夫與我兒,我們父子,不是她的對手,元龍啊,你切莫再與她抵抗了……”陳珪勸道。
“要服從,萬萬不能,死也不能!”陳登搖頭道。
“哎,你這……”陳珪也是沒了辦法,閉了閉眼,阻止頭暈暈沉沉的痛感,緩過來心中的鬱氣。
陳登忙扶住他。
陳珪無奈的道:“是不是連你也以為,這是曹操之計?!以為曹操封吾為官,是為了叫我們從內破呂氏父女的?!”
陳登是有此疑,然而看到自家烈火焚油的感覺後,便覺得不是曹操之計,而是呂嫻之計了。
“知道她手腕的老辣了吧?她敢用我,敢用我,就能壓得服我,就說明,她更有後招,這樣的人,便是老夫,也未必是她對手,現下是真的被她給牽著鼻子走了,這手腕,多陰險吶!可是老夫還不能怨,因為這是陽謀,思來想去,除了被她牽著鼻子走,還能怎麼樣呢?!”陳珪的語氣中滿是無奈。
“她到底想要幹什麼!?”陳登紅著眼眶道。
“下邳被毀,以後改為軍鎮要地,不再有百姓,百姓全遷到了徐州來,最近陳宮全在忙這件事,連許汜也是,你說她要幹什麼?!她要地……”陳珪將玉棋拿了出來,道:“把士族豪門打散了,揉碎了,拆解了,重組,呵!是要按她的意思重組!按她的規矩重組。她是要殺人,聽話的留下,不聽話的,摘出來殺掉!”
陳登額上出了汗,道:“她把父親推出來,是為了此事?”
“不錯。陳宮,徐庶,非本地人,許汜更不是,她是真疼惜這些人的才能,生怕他們耗在裡面,而老夫呢,呵,她倒不心疼老夫一把年紀,願不願意為她做這件事。做好了,咱父子不服,也討不到好處,還不得不站在呂氏父女一邊,把所有曾經的舊族全得罪光了,只能做個孤臣,忠臣,為她所用,若做不好,正好,摘出來,一併殺掉!”陳珪喃喃道:“便是曹操也沒這麼快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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