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信陳登和徐庶的能力,況且還有張遼,袁胤,紀靈等主力在,完全不怕有什麼變故。他們完全能頂住壓力。包括下邳的事,倒不用操心。
此時賈詡憂心的是呂嫻那裡的狀況。雖有馬超在,可是馬超是什麼性情,會不會臨陣跑掉?誰能知道?!
再有便是呂嫻能脫險,司馬氏若是有個閃失,司馬懿就會怨恨,一旦怨恨,坑死呂布,也是易事。
所以兩人現在反倒更揪心的是呂嫻這邊的事。
如果她只是單獨帶兵,二人倒不至於如此。
天下大事,很多的計劃都已經半路夭折了,若是連司馬懿的事也沒能成,而出了意外,徐州以後還能有什麼能力迴天?!
所以不僅呂嫻不能出事,連司馬氏也一點都不能出差錯。
張虎已經回到徐州,是快馬加鞭,急行軍回來的,徐州雖有點小怪異,但的確算是風平浪靜,沒有什麼不對。
張虎回到軍中任職,倒與虛奴一見如故。他們隨著郭娘子,領著徐州城防務,穩如泰山。
鍾繇得知郭援死的時候,是很傷心的,然後接到了郭嘉的信。
鍾繇豈能不知曹操的打算。他從心裡過了一遍,就立即發兵,急追著呂嫻而來了。
而袁尚本來就很鬱悶,郭援死就死的不明不白,而罪魁禍首還大搖大擺被護送著離開冀州了,這不是打他的臉嗎?!他豈能甘心?!
本來就遲疑著要不要違袁紹的命令,殺了呂嫻再說,再加上聽聞馬超又來護送她了,袁尚心裡的感受就更深了,這種願望十分強烈,蠢蠢欲動。然後就聽聞了鍾繇立誓,言是郭援與他雖各有其主,雖國賊,然,卻有血脈相連之情份,他可為賊,他卻不可背血族而不顧此仇,非報不可。因此直接違了曹操的命令,私自發兵,一徑去取呂嫻。
袁尚聽了這個訊息,也是冷笑一聲,別以為他蠢到真以為這是鍾繇私自行動,若無曹操授意,他敢這麼做?!能這麼魯莽?!
無非是上不得檯面的謀算罷了。
為主子,便是賣兒賣血都可以幹,更何況是報私仇,不顧大義的名聲了,也是可以犧牲的。個人榮辱算個啥?!
這鐘繇也的確忠心,為了效忠曹操,這是連個人名聲都不要了。
幹醜事,分明是想替曹操幹髒事,還先承認自己是私仇私情,不顧大義,然後先把曹操給摘出來。呵呵,這什麼意思呢?!意思是,這是我私自行為,與曹操,與許都無干。
無干個屁!
若真是想報私仇,真行動起來,哪有那麼多廢話?!
袁尚是翻了個白眼,本來是咬牙切齒的很,見了這麼多人都要呂嫻死,正合他意,因此也立即從河東郡發兵,無論如何要幹翻馬超這小馬賊,還有呂嫻的。
郭援不能白死,臉面不能盡人踩,其實最重要的是審配放出來後,給他寫了一封信,叫袁尚務必要攔住呂嫻,此人絕不可放回徐州,是縱虎歸山之患。
審配是他最最忠實的擁護者,不僅只是擁護這麼簡單,更多的其實是利益捆綁者,審配身後站著很多人,一道支援,投資在袁尚身上。到了一定的集團裡面,不僅只是擁護這麼簡單了,換句話說,他們二人的利益是相同的。
所以袁尚對審配,說是言聽計從,也不為過。
因為他們的利益是一樣的。
審配一有信,本就有心的袁尚,即刻發兵八千,親自帶著兵馬一路往兗州來了。
審配被關,也是他運作著迅速的放出來的。他保審配,審配擁護他,這就是一種迴圈,一種謀合,一種集團本身,叫利益共同體。
審配是非殺呂嫻不可,這次是真的不計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