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既覺屈辱,又覺可恨,什麼色心全跑了,只剩下狼狽,還有怨恨。
這個人,就是名聞天下的呂嫻?!
不可能,馬超一直覺得一個女人,憑什麼能夠退曹操兵?!不過是人云亦云,以訛傳訛罷了,都傳的邪乎了。所以他根本沒當回事,更不會以為異事。
不料竟然遇到,而他卻踢到了這個鐵釘,被她如此羞辱,如何能忍?!
再強的色心,也比不上人格受屈辱,此時已只剩下殺心。
“賤人安敢藐視我馬氏!”馬超罵道:“就憑那三姓家奴的名聲,也敢小我馬超?!”
呂嫻見他這性格也極易被人激怒,便知道他這個人,不光性格不咋,人品不咋,性格還烈,說幾句,就惱了,脾氣差,在戰場上,是很容易意氣用事的。
馬超的下場不怎麼好,馬氏一族,也都死的差不多,他也要背很大的責任啊。
這樣的人,若要用,不把他身上的刺給拔了,是收服不了的。
因此呂嫻道:“怎麼?!你能比得過我爹?!”
馬超氣炸了,道:“超連曹操都不放在眼中,汝父又算什麼?!昔出洛陽之喪犬,如何敢與我馬氏相比?!”
“喲,你還小天下英雄,有志氣啊。”呂嫻都聽樂了,道:“不過你這水平不行,連宣高都比不過,我爹,你還是算了吧。不配與他比。”
馬超雖怒,卻心詐,此時已有退意,退後再圖。現在這樣可不利。
他道:“你用奸計,勝之不武。今天,可不算。”
呂嫻覺得這人倒是能屈能伸,這性格,挺滑的嘛。
呂嫻笑道:“我待怎麼?!”
“約戰。”馬超道:“帶兵之人,還是要比馬上的功夫的,在這林中,並不利。”
呂嫻知道這人就使詐呢,便笑道:“你不利,我就聽你的啊?你當我傻?!”
馬超見她這人也看不出喜怒來,高興還是不高興來,倒看不透她,便道:“你來這裡做甚?!”
“找你啊,”呂嫻似假非假的道:“不,是找你爹馬騰。你這小屁孩,做不了主。”
馬超氣炸了,冷笑道:“聽聞呂氏逼的司馬氏如喪家之犬,也想誆我西涼馬氏?!那呂布也配?!我父是名將之後,世代襲護涼州,呂布是什麼出身?!一武夫而已。”
“你說的對。”呂嫻要是能被他說氣,才是真的不中用了,中了人的計了。
她這麼一說,馬超倒是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臧霸倒是輕笑了一聲。若是有人能跟得上她的腦回路,就好了。她本來就不是個正常思維的人。
“我,說的對?!”馬超嘴角一抽。
“截止到馬騰和我爹那一代,拼爹,我爹是拼不過你爹,不過到我們這一代,拼爹也差不多嘛,你看你爹是諸侯,我爹也是,你爹是涼州牧,我爹是徐州牧,大家都是侯二代,不是一樣的嗎?!”呂嫻道。
馬超暈了,道:“放屁!胡攪蠻纏!女人就是這麼善辯。說吧,到底約不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