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與袁耀很喜歡這一位的渾身上下的氣質。他們上來,看著對面三人,一一拜揖,三人也都回禮。
司馬徽請二人坐下。
袁耀與劉琦看著這對面三人,明顯的觀感十分不同而特別的明顯。
現在好像有點明白,司馬徽是什麼人了,他不是隻顧教育的人,他也有自己的政治理想,若非如此,當初不會對劉表失望而不肯出仕。又轉道來徐州。來了徐州,他做了什麼,開書院,招弟子,培養人才。又插手出書事宜,引領教育,這分明已是大教育院長的作派,將來必是開山之祖。
而他又想留住諸葛,竭力長袖善舞,結交友人名士,多有因他而來者,他必留之。這遠不止是師者的作派了。
這些不是為了呂氏,為了他的政治理想,誰願意信?!
而諸葛不用說,一看就知道志不在徐州。
可是龐統不一樣,他是明顯的想要留在徐州的。眼中也有屬於他的狂熱。
可是賈詡幾次來尋諸葛,卻不來尋龐統。
二人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原因,一是因為龐統有心要留徐州,知道了他的嚮往,自然心定,二是因為這個人明顯還需要磨一磨性格,這般的性格,真的很難辦。目前呂布不在,呂嫻不在,誰能殺殺他的威風?!叫他服?!
他能服誰?他就是個槓子,與他一樣的名士,他也不服,誰能壓得住?!
所以賈詡陳宮等人反而不願意來碰壁了。反正人也不會走。
袁耀深以為,只恐他們在等呂嫻回來治順了他,治服了他,才好用呢,不然這般的性格,真一起共事,他總一副,你們水平不行,得聽我的,我的策略才是最棒的……講真,這樣的性格,不止作主公討厭,作為同事也同樣的麻煩。
這個時候正是要上下一心的時候,誰有這個精力與他抬槓?!
所以顯眼可見的,這龐統也難怪這些年一直在流浪,無處可用,這性格的毛病,真的要佔大問題。
袁耀突然一樂,若說殺威風誰最擅長,除了呂嫻,天下應無人能出其右了。她那性格,真氣起人來,怕不是得把人氣死噎死。
要槓精不抬槓了,估計難度也確實是比較高。
司馬徽道:“兩位公子請品茗。初來便來書院,徽感蓬蓽生輝。”
“不敢當,我二人是慕名而來。”袁耀道:“尤其是劉公子,欲拜先生為師。”
司馬徽訝了一下,看著劉琦。
劉琦道:“在荊州時,早該叫父親備禮請先生為師的,不料竟拖至此。如今能有幸來此,幸也不晚。”
司馬徽笑道:“非徽自傲,若是當初,劉景升便是厚官重賜,也難以從命。”
“琦慚愧,淺薄之人,來此才知己之短也,”劉琦不忍道:“家父……”
“子不言父過,”袁耀笑道:“劉公子有苦難言。只是當初未成之事,今日一看,卻是緣也。”
司馬徽笑道:“不錯,竟應在徐州,既是如此,劉公子不棄徽才學淺薄,儘可來聽學。”
劉琦大喜,拱手正色肅然而立道:“拜見先生。”
司馬徽是真的願意收他為弟子的,因此正面受了他的拜揖,等他行了禮,這才將他扶了起來,道:“琦可多來聽學。”親密的關係,才可直呼名,既是師徒,稱名換姓,不失禮。
“是。”劉琦高興的應了,“琦早慕先生之才,今幸能為弟子,不勝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