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勳拼死殺出重圍才到了城牆下,道:“劉勳欲出城求見溫侯!吾主有信與溫侯過目,還請高將軍放行!”
高順下了城,道:“借一步說話!”
劉勳下了馬,拱手道:“還請溫侯派兵入城,穩定城內局勢。事態再升級,恐死傷無數!”
高順道:“信與吾,吾派人去送!”
劉勳也並不遲疑,將信與他了,道:“吾可信高將軍否?!”
“信自會送到,勿憂!”高順道。
劉勳抱拳道:“多謝。”
劉勳顧不上傷,帶著人快快的去袁府護衛了。現在這狀態,敵我不分,很容易出大事故的。劉勳心急如焚,一面擔心劉威惹出更大的亂子來,一面又怕袁氏會出事,到時不可挽回!
高順帶著信拿上了城牆,徐庶拆開看了,道:“傳信與主公吧,同時也增派兵力,各方包抄,迅速平息!倘若有不肯檄械者,射殺!”
高順點頭,呂布父女本就在城中,這場禍事,也該平息了。
“要不要傳駐紮於外的袁氏軍馬入城?!”高順道:“此時魚龍混雜,只恐袁氏父子也不肯深信城外自己的勢力了。”
“既不肯要,不必多此一舉。”徐庶道:“宣高,隨我一軍去衙門,眼下這局面,可全線接管壽春庶務。”
臧霸道:“是!”
“高將軍,城門並不可失,在城內解決!”徐庶道:“傳信與張遼將軍,若是城外袁氏騷亂,立刻誅滅!”
高順應了,當下事不宜遲,立即出動。
城外張勳的將營也的確是蠢蠢欲動。
城內這麼大的動靜和火光,還有慘叫聲,他們又不是聾子真聽不見!
自然聽的清清楚楚的,袁氏營中人早就人心惶惶,此時自是更人心惶惶的。
“張將軍,如何是好?!”張勳腹心將領道:“城內出什麼事,我等半點不知,城門反倒被呂氏的人把的緊嚴至極,如今入不得入,出不得出。倘若是呂氏各個擊破,我等豈能白白被動受死?!不如主動出擊,既刻圍攻張遼外圍大軍,衝殺進城門去與呂氏打殺個乾淨!”
在他們心裡,已經預設為,城內的事定是呂氏在幹清理的事了,他們個個又懼又怕,又憤又怒。熱血上頭,氣恨交加!
焉能不怒不恨?!
“城內動靜未必是兩兵相交,”張勳看著城內的火光,眼底沉沉的,心內又如何不急?!
“將軍!”眾將心亂如麻,道:“若再不動,我們落於被動,必死無疑!還請將軍決斷!”
“無有軍令,如何決斷,擅動,是死罪!”張勳道。
“再不決斷,主公都要被城內一鍋端了!”眾將領氣急了,一時吵嚷起來,有要衝進城去廝殺者,也有要與張遼軍大殺者,同時更有要叛逃者的心思也是重重。
一時之間,人心浮躁,心思各異,張勳竟有一種壓不住的感覺。
“若不動,只恐將軍也與劉勳將軍一樣,若被撤職,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