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若有所思。
呂嫻眼眸篤定,帶著悠然,道:“武藝一事,唯快不破,速度上來了,眼力自然也上來了,甚至連心的感覺都能上來了,而這心境上的悟性是一種絕妙的東西。文遠,我雖力氣遠不及你,然,若搏手戰,文遠也未必如我!不若先試試,若何?!”
張遼笑道:“好!既如此,遼便不客氣了,只是唯恐傷了女公子!”
呂嫻大笑道:“你有本事傷著我,我便敬你是個漢子!”
呂嫻動了,張遼見她動作只見殘影,駭了一驚,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轉到了他身後,也不知她的手法怎麼會這麼的刁鑽,就將他的脖子給狠狠的摳住了,張遼還未來得及應對,卻只能被動的去拉她的手,試探將她扣住自己的手給拉下來,然而竟是紋絲不能動,意欲再試,卻背後一空,人不知怎麼的,竟然被她給狠狠的撂到了地上!
啪!
狼狽不堪的姿態,而她卻火速的鬆開了他的脖子,跳到了十步開外!
譁……臺下的軍士們都沸騰了,拍手叫好。
郝萌更是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女公子武藝又精進了!”成廉道:“這麼忙,她怎麼還有時間進益呢?!這個學習能力太可怕了!”
呂布更是跳腳,毫無領袖風範的拍掌,得意的道:“公臺,此是吾女,是吾女!”
陳宮哭笑不得,你不說,誰不知道臺上這個小旋風是你女兒?!
真的不用一遍又一遍得意而笑呵呵的重複,這嗓門能把耳膜給震破。
不過陳宮還是驚歎的笑道:“不愧是主公之女,女公子進步驚人,以前雖有技巧,然力氣不足以能立即撂倒張遼的地步!”
以前能撂倒張飛,她是費力的,張飛也沒有防備,輕視她的緣故。
可是現在終究不同,一則是張遼有所防備,並不敢輕視她,二則,她比之以前好像更省力了,悠然的像只小老虎,輕鬆的都無半點汗一般。
呂嫻的學習能力的確是可怕的,她速度過人,所以針對過力量懸殊做過訓練,從未懈怠過。
呂布也是瞪大了眼睛,躍躍欲試道:“當日我兒能接我一拳,尚且勉強,如今,也不知能不能再接得住!”
“……”陳宮詫異的看著呂布,該不會是他也有想與呂嫻過招的心思吧?!
臺上這個小將軍,沒有人將她當成是女子了,似乎被模糊了性別,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將她當成對手,想要對敵個輸贏。
女公子能做到此種之境,難怪能得到軍中戰將與軍士們的擁護,若非心服,誰肯聽她的?!
果然打鐵還需自身硬啊。
臺下的聲音彷彿被拉遠,張遼忽略了,他只是處於一種震驚之中,就這麼……被撂倒了?!
這不可能!
他處於一種懷疑人生之中。卻聽到呂嫻從袖中滑出一把小刀,很不顯眼,古樸的帶點鋒利,笑道:“文遠,若剛剛我為殺手,你已死於我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