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心中一暖,道:“主公本是衝動之性情,順並不怪主公,女公子言重了,還請速速請起。”
這樣的人,跟著呂布,真的很委屈。呂嫻都替他委屈。
“軍中人心必不穩,順且留下安撫軍心,又加之練兵越急,便不過府去了,嫁妝一事,還請女公子替順向主公解釋。區區小事,順並不掛在心上。”高順道:“一月將至,順心中不安緊張,恐落於下乘,因此,不敢稍懈怠半分,不離軍營。請女公子見諒!”
“也好。”呂嫻道:“改日,我再獨請高將軍說話。爹,你且來,向高將軍賠個罪!”
高順忙道:“主公誤會,才至於此,萬萬不可,順不敢受!”
“高將軍不敢受,可我父莽直,卻不能不賠罪。”呂嫻道:“本來就是他沒腦子,做錯了……”
“……”高順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了。
呂布還不樂意呢,見呂嫻真個的生氣了,只好草草拜了一回,道:“抱歉了!”
十分敷衍了事的行為!
呂嫻額上青筋又要跳了,見呂布已是上了馬,她無奈的道:“高將軍,難為你了!”
高順心中一暖,道:“女公子言重了。”
“改日我定替我父親自向高將軍賠罪!”呂嫻抱拳道。
高順忙抱拳,躬了一禮。
呂嫻上馬,苦笑道:“本說賭約不至,我便不入軍營一步,不曾料到,今日驅猛虎至此,倒毀了誓言。”
她瞪著呂布,一路回城去了。
高順送出軍門,後面諸將皆跑來了,道:“主公這是何意?!”
高順卻還替呂布遮掩,道:“因嫁妝一事,誤會而已。主公愛女如命,如此誤解,也情有可原!”
諸將這才笑了,道:“虧主公如何想來,女公子與高將軍,又怎麼可能?!”
笑一笑,便也散了。
呂布耷拉著腦袋,聽著呂嫻將賭約一事給說了。呂布訕訕的,道:“是我衝動了。原來是這樣,只是此事,怎麼無人告知與我?!”
“眾人皆懼怕你,沒人告知你,不是很正常嗎?!”呂嫻冷笑道:“父親就沒反省過自身,有很大問題,不敢讓人親近你?!”
呂布更訕笑起來,一時低了頭,半晌又道:“只是嫁妝一事,我兒處理的不好,若是輸了,豈不是沒了安身立命的嫁妝,這是你母親與我,共同為你置辦的東西呀!”
“如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義士憂國而忘家,而爹你卻只惦記結婚生子,嫁妝這點子小事,真是沒出息!”呂嫻道:“女兒尚且不放在心上,而父親卻喋喋不休,難以相忘嫁妝之事,不過是些須錢財,用於軍費,才是用在刀刃之上,而父親吝惜財物至此,你何以成事?!”
呂布低了頭,已經抬不起頭來了。
“爹叫我十分失望。”呂嫻道:“這是第二回了,憤怒不顧腦子細思。爹打算還來第三回嗎?!看到爹如此,我便十分灰心,覺得時日無多,你我父女,遲早被戮身死,還談什麼嫁人不嫁人?!”